第六章:(1/2)

“就是两个男把你带回来了,你当时脏得要命咯,身上、脸上泥垢是一片一片的,都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他们给了我三百块,客客气气地请我帮你换衣服、洗衣服,然后把房间让给你另外开了一间,然后就没了。”

“他们呢?”

“走了,半个多钟前就走了,不过他们代了,让我给你准备一份早饭。”

“那联系方式呢?你有他们的联系方式吗?”

“有啊,身份证号什么的都有留。”

面上一喜:“能让我看一眼吗?”

转身进了收银台,老板娘找出电脑记录,鼠标来来回回滚了几次,嘴里断断续续哎了几声,脸上困惑越来越重:“怎么没有呢,我明明记录了,没保存吗?”

闻声,阮孑不免有些紧张。

“呀,我可能没保存。”

她一阵失望:“那监控画面能让我看看吗?”

“可以。”爽快答应后,她又调取监控:“你要看他们的样子是吧?我从他们昨天开房时放给你…….哎……”她又忽地怪异地拉高尾音。

“这咋回事?”

阮孑忙问:“怎么了?”

“监控黑屏了,一点没拍到。”她握着鼠标不信邪地滚来滚去,最后发现画面在二十分钟前莫名其妙地又恢复正常。

心中顿时落了空,她勉力思虑昨晚发生的一切,彼时,墙上挂着的电视播报出最新新闻:“暮城镇昨获一宗大型刑事案,案件之恶劣,涉及绑架、非法提取、贩卖体器官、传销………”

声音闯她鼓膜,使她猛地转身。

“团伙目为38岁蒙某瑞、24岁官某仰,官某仰已被逮捕归案,而警方追查至蒙某瑞住宅时,该男子已经逃匿,前警方已发布通缉令………..”

两年后.

阮孑提着工具箱进‘婚礼’现场时,宾客还未到场。

中国式的‘婚礼’,在私别墅区举办,现场布置得喜庆而恢弘,目之所及,却只有一片死气沉沉。

着唐装、穿旗袍的新父母客气地将阮孑领进新房,新们肩并肩,安静地躺在大红喜床之上。

将沉重的工具箱放下,她旋身对长辈们道:“四位请出去稍等会儿。”

双方父母往床上看了一眼,一同退出房间带上门。

偌大的屋子被红绸剪纸装点得一如整栋别墅的喜庆,喜服挂在衣架上,红得分外耀眼。

家属已为她准备好事先提醒的清水与吹风机,正安放于屋内。

阮孑展开工具箱,形形色色的化妆品与护肤品中,多了一些不和谐的物件,酒、止血钳、推子,又比如大型的缝针,等等等等。

穿戴好罩与手套,阮孑靠近喜床,在新的脖后垫上高高的枕,地上放着空盆接水,逐一为二位清洗发,再用吹风机吹

她将摩丝挤在梳子上,为新郎梳理造型,再为新娘卷了一个自然波,将摩丝挤出一个橙子大小在手心,顺着左边均匀涂抹,固定在左侧。

发型处理妥当,她条理有序地进行下一步,为两位新以酒与水清清洗面部,再在新娘燥皮肤上涂上凡士林,以便稍后涂底色。

做好这一切,她从工具箱中抽取几样化妆品调和,而后将调和好的油彩轻轻涂抹于新娘的脸、颈、耳至发际线内侧,盖住尸斑与原有的肤色,使其与生无异,再上以腮红、红。

新郎左脸颊有一块刮掉了皮,半个掌大皮尚还连在上,松松垮垮地将掉未掉,所以相比新娘,他的化妆用时要长些。

取出缝针,穿好线,她半跪于宽敞的喜床上,专业沉静地缝上伤,再一步一步上底妆,将痕迹盖住,再以浅色红轻轻在双唇抹匀,用线笔沾上红,画出微微上挑的微笑线。

最后一步,将新身上的衣服褪去,仔细而认真地消毒、换上喜服、鞋袜。

两位的身体已然僵硬,身上所有关节都无法弯曲,以至于每一步都熟练于心的阮孑更换得依然颇是费力,需得将裤子套在自己的前臂,再握住新的脚套上,上衣要两侧来回地转移,方能完整地穿上。

待喜服穿好,阮孑将其在床上铺展平整,站在床边以眼检查一番,确认无问题,双手置于身前,虔诚地鞠了一躬。

收拾好自己的物品,通知四位新父母检认,待满意后,收了红包,她告辞离去。

出了大门,阮孑在院子与准点到达的神婆擦肩而过,彼此客气颔首。

“小姐。”

她已走出一小段距离,身后传来挽留的声音,疑惑回身,阮孑看向对方。

神婆向她折回:“未来的一段时间,小姐估计过得不会太顺心。”

她拧眉:“你在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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