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我这里疼之朝歌（2/2）

大夫给她开药，让她保持一个好心，她家中发生这样的变故，又哪里会有好心。

她连吃药的心都没有了，生了死就死的绝望。

如今想来，她是在霁月这件事上过不去了。

被旁欺负得再如何的狠，就算为为婢，也没有让她痛得喘不过气，也从未让她丧失活着的信心，那时她也仅仅是生气，愤怒，怨恨。

她甚至会乐观的想着，早晚有一天会逃出去的。

她还有活着的勇气的。

到了霁月这儿，她好不容易被救回来了，最后却让她连活着都觉得没意思。

前世，她了霁月而不知。

到了这一世，他的心又在她毫无准备的时候苏醒。

苏醒，如袭来，一又一，砸得她晕目眩。

昏天暗地。

“朝歌，很难受吗？”

他心疼在眼中，是显而易见的。

她难受，她怎么会不难受。

原来霁月才是她的死，是她的命脉，他一动她就痛。

“霁月，我这里疼。”

她抓住他抚在自己脸上的手，放在自己心脏的位置上。

“我知道，再忍一忍，萧大夫很快就会到。”

他不知道，他根本不知道。

回两世，聪明如霁月，能掌天下军权的霁月，也始终不知道她是他的。

可以为死，可以为而生。

可以他到死，也可以伤他到死。

她想起那一世的霁月，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

她想起霁月的悲伤、霁月的痛苦、霁月的冷漠、霁月的冷酷、霁月的，霁月有的欲，霁月的愤怒、霁月的无可奈何、霁月的疯狂、霁月的不顾一切，还有霁月的温柔、霁月的耐心、霁月的隐忍，霁月的吻……

霁月所有的绪，她竟都记得那么的清楚。

与她磕磕绊绊那么多年，那个过她的霁月终是什么也没有得着。

因为她的无知。

咳……咳……

无法压住的那一腥甜，吐得她肝都要出来了，手帕上便沾满了血。

随着那又吐出来的一腥甜，她忽然就发出极大的哭声。

有谁知她的心早已溃不成军，兵荒马，不知所措。

不知所起，却伤命。

在她浑浑噩噩的时候，有种毒便种在她心上，生根发芽，连着筋和着血。

这样的疼，那样的痛。

她哭，为她自己哭。

为那逝去的，永不会再回来的霁月哭。

她的霁月，她疼。

少年霁月轻轻俯下身来，拥抱了她。

霁月的怀抱是温暖的，熟悉又陌生的。

死了娘的时候也没见她这般撕心裂肺。

她一哭，他整颗心都被揪了起来。

跟着她起伏，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