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天子属意(2/3)

王爷知道王妃近来在外奔波,为他碎了心,以为王妃辛苦,实在是受他牵连。

王爷想说的话,都在奏本上……”

昭宁帝还是闷声:“朕在问你。”

宋子安不动声色朝赵盈瞥去一眼,见她几不可见点了下,才心里有数,稍稍安定,继续又说:“王爷说在凉州的时候,他未曾善待王妃,为他做过的那些糊涂事,叫王妃成了凉州官眷眼中的笑话。

王妃本是出身高门的贵,这一向全是被他给连累的。

匆匆成婚,也是为……为孔家之故。

如今回京为太后奔丧,又遇上他这件案子。

王妃跟着他,没享过几天的福,他也不愿看王妃劳,为夫妻二字,要困坐一生。

皇上赐婚,本是天恩浩,是王爷自己没福气,辜负了皇上的恩典,也受不起王妃这样的好,故而自请与王妃和离,今后各自嫁娶,便不相,且请皇上格外开恩旨,准王妃不必遣返原籍,许她自由之身……”

他话到后来,声音弱了下,耳边还能听到身边的议论声。

声音不大,是怕天子听了去。

宋子安因垂首,是以唇角上扬也并不怕,更像是讥讽笑意:“臣以为,王爷此举虽辜负了皇上当赐婚的恩典,但实在不能不叫感动,臣之所以为王爷代呈这道奏本,也正是因为感动二字。

臣在朝为官,本不该以私心处事,然世上无太多,有心太过难得。

王爷的案子还未结,是否有大罪过无可定,臣以为王爷还是亲王之尊,能为王妃考量至此,实在难得。”

他就为难得二字,是因为之一字,倒把自己摘的净净。

安王要和离,离的是昭宁帝钦赐的婚事,他的案子本来就在天子许与不许之间,他还敢上这样的奏本。

到底是对王妃太,还是因为别的什么,这就没知道了。

及至散朝,昭宁帝脸色都不大好看。

他回清宁殿,谁也没有叫,只吩咐孙符去传了曹惟生清宁殿。

无论大朝会还是平立于太极殿,曹惟生永远都是那个局外之

这阵子为赵清案子脑成了什么样,姜承德跟沈殿臣两个斗法厉害,吵起来厉害时候恨不得当着天子的面去动手。

一个是内阁首辅,一个是曾经的内阁次辅,这热闹怎么不好看?

连赵盈也掺和进去。

似乎所有都忙着考虑究竟该站哪一边,唯独曹惟生例外。

清宁殿,带进的仍是一派正气。

了西次间,昭宁帝不开,他就也不开,拜过礼,往斜对面坐过去。

昭宁帝手上的,正是早朝时宋子安代呈的奏本。

他反手扣上,才侧目看曹惟生:“今早的事,老师怎么看呢?”

曹惟生笑着摇:“老臣倒觉得,安王殿下,没有这样的品行。”

明,也识时务,晓得昭宁帝此时单独召见他,要听的便是实话,而非恭维奉承之言。

赵清有没有那个品行,昭宁帝不比谁都清楚啊?

是以他当然实话实说:“如果说是不忍见王妃陪着遭罪,跟着受苦,当宋尚书带到安王府拿他回刑部,隔天他就该上这道奏本了。

宋尚书处置起来这样不留面,摆明了是不会给他留任何余地。

安王殿下跟在孔如勉身边那么久,又是宫里长大的孩子,他当然知道,此事一旦闹大,姜尚书不会轻易罢休。

王妃跟着受牵连是肯定的事儿,何至于等到今呢?”

昭宁帝捏了一把眉骨:“那就是有威胁他了。”

曹惟生没有接这个话,但是他顺着这个话说了下去:“天子赐婚是大恩典,安王殿下身上的好多事都没捋顺呢,这时候自请与王妃和离,落在姜尚书等手上,又是把柄一件。”

他一面说,一面摇叹气:“怪不得姜尚书方才一言不发。”

姜承德实在不必说什么,毕竟事是赵清自己的。

赵清这么一个风流成的皇子,鬼才会信他怜惜王妃,才自请和离。

大不敬三个字反而会死死地扣在他身上。

曹惟生抬眼看去:“皇上是打算饶恕安王了吗?”

饶恕?

天子猜疑,岂是三两句话,三两件事便能轻轻揭过的?

赵清私下和闫达明往来是事实,闫达明到现在都不知所踪也是事实。

贪墨的银子,拥兵自重,闫达明在福建都快自立为王了,赵清和他相多年,真的一点不知道吗?

先是私吞铁矿,大肆敛财,又勾结军中——他当真没有谋逆造反的心?

昭宁帝是不信的。

他的皇位本就不是顺顺当当坐稳的,是以对于造反二字,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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