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章 她却唱反调(2/2)

多少登门去,哪怕不敢明说,话里话外也都是恭贺,结果那件事也不了了之。

种种事加在一起,从前依附着他的那些,恐怕也早就生出别的心思。

说不得家想着,他这个内阁首辅还能做多久都未可知,毕竟不是已经有了姜承德的前车之鉴吗?为着一个孙其,一桩本与姜承德毫无系的藏匿逆王后嗣案,就把姜承德罢出了内阁。

朝中这些,个个都是,瞧着姜承德那样子,少不得联想到他这个越发不招皇帝待见的首辅。

只是话都已经出了——

沈殿臣黑着脸,扭脸去看姜承德:“如何没有道理?”

姜承德冷冰冰剜他:“其实依阁老之言,那不就是正反话打罪官司吗?你非要说安王与福建勾结没有铁证,但他私下背着跟闫达明往来总是事实吧?

难不成到了阁老这里,严尚书和宋尚书辛辛苦苦查证而来的证据,也不算数了?”

他见沈殿臣再要回,诶的一声,先拦:“既然作数,我都大可以说当孔如勉私吞铁矿,私下勾结手握重兵远在福建且得皇上宠信的闫达明,就是打算造反,为了兴兵起事。只是安王年纪尚小,又未成婚,时机算不上成熟,他才没有起事,难道不对吗?”

道理还真就是这么个道理,以往所发生过的一切,现如今全都能联系在一起了。

且不光是姜承德会这么想,要紧的是,皇帝也会这么想!

沈殿臣一时自脚底蔓延出一阵寒意来。

他转过,对上天子一双似笑非笑的眸。

那是他所熟悉的。

一直没有开的赵盈,站在远处并未挪动半分,只是听到这里,清冷着嗓音叫了声父皇。

她一开,众无不悬心,尤其是周衍等

原本说好了,无论金殿上发生什么样的况,都三缄其,不光是她,而是他们所有

既然从一开始就决定置身事外,那委实不必临门一脚再掺和进来。

先前也一直在这样做。

可她却突然就开了

知道她会说出什么话来。

沈殿臣更不知她会不会此刻落井下石,砸下那最后要了安王命的一块重石。

偏偏昭宁帝还是顺她心意,任由她开的。

赵盈蹲身做完了礼,转而去问姜承德:“可难道仅凭着这些,就能证死安王兄与闫达明勾结是为谋逆造反吗?

若如此说来,是不是和闫达明私甚笃的官员都难逃嫌疑呢?

刑部呈上来的证据,说的是安王兄背地里与重臣武将过往从密,其余种种,皆是大臆想。

要是这么说,宋尚书方才还提起,昔年徐统领与闫达明私甚笃,难不成姜大私心里还要以为,孔如勉和安王兄当年是借闫达明而联络徐统领,实则为掌控禁军,以便来成事,而徐统领数年来与朝臣少走动,也只是个幌子,掩耳目罢了?”

姜承德嗤笑出声来:“臣所言是合合理,殿下所言,那可就真是臆想了。

不然徐统领就在殿上,殿下何不问问他?”

赵盈背着手:“我自知徐统领不是那样的,更不会做那样的事,所以我是在提醒姜大,就事论事,可千万不要有过多攀咬才好。”

她话音落下,再转身对上昭宁帝:“儿臣以为,此案仍旧是说无凭一段公案,刑部调查了几个月,甚至严尚书莫名自杀于府中是不是为此案都未可知,及至今,在朝堂上这样打嘴仗,争论不休,实在不是个办法,也不成体统。”

昭宁帝才眯了眼:“那依永嘉看来,该当如何?”

赵盈挺胸抬,又清了一回嗓,才道:“将安王兄一案府审理,宗府自会派往赴凉州,取安王府上下一应账本详查,还有当查抄孔府——那些账本,如今应该还留于刑部有旧档,也该府一并调查,究竟有没有勾结,总要有个铁证如山给安王兄,才能令王兄心服,也叫百官心服。

若不然,只以其结党之罪发落惩处,毕竟他私下联络朝廷重臣武将这是不争的事实,以此惩处,想他也没有什么可说的。

儿臣以为,凡事都该有礼法可依循,方能令心悦诚服,何况涉案是皇族,是父皇长子,绝不是仅凭一个小太监红白牙几句指责,只凭着姜大金殿上这一通无凭无据的指控,便能定安王兄一个谋逆大不敬之罪!

还请父皇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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