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秘密调查（2/3）

监，的确是那位贵嫔会做出来的事。

她像是宫里一清流，也只有她肯做这个善，真正菩萨一般。

严崇之放下手，才把封平的话接过来：“那你不是更应该去找永嘉公主吗？

贵嫔娘娘对你有恩，你有安王的把柄，却转告诉姜大，这是什么道理？”

“瞧，大果然也晓得，天家无兄弟，早晚是你死我活的争斗，怪不得连师爷也不敢提笔了。”封平倏尔笑起来，“我却不这样想。

我做才的，大抵生来就该是卑贱之躯，可我是个，我也有感。

别对我好，我铭记于心一辈子，总想找个机会报答了。

从前宋娘娘活着那会儿，喜欢红梅，我跟着宫里花房当差的老太监偷偷的学，还没能等到有机会在宋娘娘跟前孝敬，她撒手去了。

大公主生来娇贵，金尊玉贵的，我这样的，不配往她跟前凑。

再往后呢——直到去年吧。

去年大公主了朝堂，燕王帮衬着设立了什么司隶院，打从那会儿开始，大公主跟变了个似的。

才总想着，宋娘娘在天有灵，一定不希望看到大公主如今这样。

还有惠王。

上阳宫醉酒伤那件事，究竟因何而起，无得知。

才只知道，大公主和惠王殿下，再不似小时候那样，姐弟。

但宋娘娘就留下这么一双儿。

才说了，才微言轻，所能做的实在有限，难道我去劝大公主？还是去劝惠王？

贵自知，才没有那个脸面，就不会想着去做那样的事。

所以聪颖如严大，现在总该知道，我为什么去找姜承德，而非大公主了吧？”

他当然明白了。

封平不希望赵盈手朝堂事，但他没资格在赵盈面前说这样的话。

他也不希望赵澈对赵盈生出嫌隙，姐弟二之间的隔阂渐加重。

夺嫡党争是谁都避免不了的，然而封平不希望他在这场不见硝烟的战争中再添上一笔。

安王和福建勾结的案子，暂且不论真假，只要闹出来，就总有一场“厮杀”。

他希望的是瑞王党与之争个你死我活，内斗起来，最好的结果是两败俱伤，如此一来赵澈姐弟二便能坐收渔利。

这小太监着实不简单。

不过与其说是宋贵嫔生前替赵盈赵澈姐弟俩积攒的福缘，倒不如说她是无心柳柳成荫。

严崇之点着桌案，一递一下，发出的声音总是沉闷的，落在心，每一下都似重重砸下去。

封平没了后话，好半晌，严崇之站起身来，他抬去看，严崇之面无表，冷冷扫他一眼，随后叮嘱一旁主簿：“剩下的你问问清楚，安王如何勾结福建，这些年的具体细节，让他如实代之后，就把放回去。”

那主簿又吃一惊：“放回去？”

严崇之再没看他：“封平是证，不是犯，他到刑部是首告安王，没道理把扣押在刑部大牢里。不过——”

他背过身，目光又定格在封平身上：“此案未结之前，你不得擅自离京，刑部若有传唤，你要随传随到，知道吗？

私下里若要见什么，最好也先到刑部来告诉一声，以免在案尚未查清之前，发生不必要的误会。”

封平垂首说知道，掩藏起来的表却是嘲弄的。

自没有什么误会，也不可能会有任何的误会。

·

严崇之会找上门来，本就在赵盈的意料之中。

而且就算他不来，她也是要派到刑部去找他来的。

二看似结成一党，可严崇之从来也没拿赵盈做主君看待。

了司隶院三堂中，见了，规规矩矩见礼，客客气气回话，唯独没有那份本该有的亲厚。

赵盈不以为意，听他絮絮叨叨说完那些她早就知道的话，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竟是这样，如此说来，竟是母妃生前结下的一段善缘。

这个小太监——是叫封平对吧？

这个封平宫十几年的时间，还能秉持着一颗赤子之心，对母妃十几年前的随手搭救心怀感恩，也算是个知恩图报之了。”

严崇之见状皱眉又眯眼的：“殿下从前在宫里，对封平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吗？”

“你让我见他一面，我八成说我见过他，脸熟。他跟在大皇兄身边近身伺候，宫中行走，总能见着。

可你要跟我说有个小太监叫封平，你认不认得，那我确实没印象，也不认识。”

赵盈把两手一摊，在严崇之再问话之前，先发制，扬声反问：“严尚书该不是怀疑，封平是我安排的吧？”

严崇之的沉默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赵盈啧声，笑意不减：“那我该说你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