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三分薄面(2/3)
是不知道这道理,但今天徐冽还是来了,还是开了
。
徐霖说不上到底是生气还是失望,看着眼前的弟弟,觉得他是有些走火
魔了。
徐冽更不知兄长心里转过这样多的念
,调整了心绪后,平稳着声音与他大概把闫达明的事
讲了一遍。
挑挑拣拣,该避开的还是避开。
的确是来徐府前就跟赵盈对过一遍的套话。
闫达明十几年在福建“自立为王”,闫达明贪赃枉法大肆敛财,闫达明目无王法无君无国,诸如此类,他是怎么作恶多端,大逆不道的一个
,徐冽自然都说给徐霖听。
徐霖年纪就算是小一些,该算是闫达明的晚生后辈,多年来在徐照的耳濡目染下,对闫达明的印象始终不是这样的。
乍然听闻,错愕不已。
徐霖的神
变化也没逃过徐冽的眼。
徐冽
吸
气,又重重叹道:“看来大哥说的那些也都是真的,徐统领对闫达明的评价过高,才会让大哥觉得错愕震惊。
但这些事,就是事实。
更大的事实是,在钦差卫队抵达福州不久,他就畏罪潜逃了。”
赵乃明带着便宜行事圣旨在身,现在徐冽连畏罪潜逃的话都说出了
,那查抄定安伯府是势必的了。
而且……
徐霖这时候才变了脸。
沉,铁青,端着长兄的派
和架势,又带着些许担忧:“你们和常恩王私下是有往来的,福建发生的任何事,他都会飞鸽传书告知京中,把消息第一时间送到永嘉公主手里。
闫达明出事的消息他一定写了奏本六百里加急送往京城,现在年关将至,那道奏本无论如何也要到年后复朝才抵京。
先抵吏部,再呈送内阁,最后送到御前去——如果吏部或是内阁认为事
是没有那个必要在复朝前就让皇上知道,甚至可能会压下数
。
也就是说,永嘉公主好手段,能比皇上还提前知道这一切。
六郎,是吗?”
是或不是,还需要用嘴说?
徐冽挑眉:“大哥真觉得皇上心里不清楚吗?”
高台上做了那么多年啊,昭宁帝真的是个昏君吗?
恐怕他不是。
纵使残
,曾经也有昏聩行为,但他真是昏庸无能的君王,又是怎么做到知
善用,制衡朝堂的呢?
徐霖喉咙滚了两下:“为什么会怀疑父亲?”
徐冽眼底的冷漠有些刺激到徐霖。
他在徐冽开
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拔高音调,甚至有些尖锐,手掌也在扶手上重重拍了一下:“徐冽,不管你想不想,愿不愿,父亲都生你养你一场!”
“生我的是我阿娘,养我的我都还给了他。”
徐霖刚提起的底气一下就不那么足了。
在徐冽离开家的那些年,几乎每个月府上都能收到一笔银子。
或多或少,从无间断。
持续了四年多的时间,前前后后送来了几万两银子。
刚开始他们都不知道是什么
况,后来也都想明白了。
那些银子是徐冽送回来的。
端的是要与徐家恩断义绝的决然。
他离开之前,吃穿用度都是徐家供应,他一一还清,往后就算再见面,也互不亏欠罢了。
“六郎……”
“我不是回家来跟大哥说这些的。”徐冽眼神愈发冰冷,“闫达明畏罪潜逃,能跑去哪里呢?
他离开之前甚至耀武扬威,洋洋得意,根本就不怕常恩王爷和杜大
会抓到他。
他那样自信,几乎到了自负的地步。
我也不瞒大哥说,查抄定安伯府,他所贪之数,根本就非咱们敢想的。
他那个伯府是何等逾制,何等富丽堂皇,大哥更不敢想象。”
他稍顿声,缓和须臾:“他那种
,一天苦也吃不了,大哥认为这种
会钻
山老林,从此隐居一生吗?”
肯定不会。
好死不如赖活着,对闫达明这种
来说是不存在的。
他享受过无边富贵,权势熏天,怎么可能回归平凡与平淡。
单是一句不甘心,就够了。
他宁可死,堂堂正正的死。
至少在他离开这
世的时候,他还是富贵无极的定安伯。
在他最辉煌的岁月里。
“你们是怀疑他会来京城投奔什么
,所以你甚至就怀疑到父亲
上来?”
徐冽并不打算给赵盈招惹不必要的麻烦,故而用沉默回答了徐霖的问题。
徐霖鬓边青筋凸起,也在瞬间就拍案而起:“父亲是战场负伤才长留京城的,做了这么多年禁军统领,宫城从无出现过任何差错与纰漏!
徐冽,如果父亲不是在最意气风发时负伤险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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