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投毒（2/3）

玉安观回城的。

青天白，他不再像从前那样方便到府衙门去等赵盈回来，所以派了到府衙门等着，周衍这会儿倒陪着他坐在三堂里。

赵盈带了宋乐仪一起回来，徐冽提步要出门的脚步立时顿住了。

周衍站在他左手边，狐疑问道：“徐将军？”

徐冽揉眉，放在袖的信有了千斤重量：“殿下心应该不错。”

前言不搭后语，莫名其妙丢出这么一句。

周衍愣怔须臾就明白过来，嗨呀一声叹气：“殿下经历的事多了，其实心志坚定，不似寻常孩儿……”

他突然收声是因为徐冽冷冰冰的眼神朝他丢过来。

周衍觉得如果眼神能杀，他应该在徐冽手上死过千百次。

他说的是实话，只是徐冽不听。

徐冽和殿下之间的关系，横竖也不是他有资格嘴的。

但他就是觉得徐冽自南境归来，时常蝎蝎螫螫，不似从前那样坦然，这并不一定是好事。

他从前也总是小心谨慎，自知那样不好，才强着自己慢慢改了的。

徐冽现在和他初到殿下身边时相比，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周衍挑眉：“徐将军不听这个，但事实便是如此。杜三公子送来的信，将军是打算扣下不提？

惠王和常恩王殿下在往福建途中相继病倒，杜三公子说事或许蹊跷，所以之前才会飞鸽传书回京。

殿下心不好，到玉安观去住了三天，今带着宋大姑娘一起回府，将军晓得殿下散了心，我也晓得。

可将军若擅自扣下杜三公子这封信，我觉得不妥。”

当然不妥，用不着他说。

徐冽的眼神还是冰冷。

他对周衍本并没有什么不满的绪。

在暗处护卫殿下时，他每天都在司隶院中，接触最多的就是周衍。

这个不错，心纯善，这话他同殿下也讲过。

他自己有些别的心思，周衍未必看不出，揣着明白装糊涂，还要拿这话来劝，真让不爽。

周衍就是太正了，正到甚至很难让觉得他是在端着。

徐冽吸气，终于提步出门，等长腿迈出去三五步，下了台阶，听见身后周衍跟上来的动静，稍顿身形后：“我没你想的那么糊涂。”

于是赵盈见到他二那会儿，徐冽还是完全黑着脸的。

她和宋乐仪对视一眼，拍了拍宋乐仪手背。

宋乐仪近来不大待见徐冽是事实——这事儿说起来怪得很，早前她心里不这样想。

就是从知道徐冽对她的心意，甚至有过那么两三次逾越，同她赌气，那之后宋乐仪就不大待见徐冽了。

若是在司隶院遇见，哪怕是有正事儿，也总忍不住挤兑两句。

徐冽是不会跟她拌嘴的，叫她呲嗒了只能受着。

赵盈见识过两次后，就尽可能避免二的接触。

徐冽应该是有要紧事，而且他这种脸色，要么是事不好，要么是方才跟周衍起了些争执。

于是她转叫表姐：“你先回后宅院吧，叫挥春吩咐去买云片糕，后半晌我陪你下棋。”

宋乐仪一撇嘴，横了徐冽一眼，说了声好，倒没驳赵盈，领了丫转就走。

赵盈是等她走远之后，才问周衍的：“你们两个刚才发生角？”

周衍连连摇：“臣怎么会同徐将军逞舌之争，并没有这回事。”

可徐冽的神色分明不是这样。

赵盈也懒得再问，只问他：“你怎么这时辰到司隶院来？”

“知道殿下今回城，一早来等的。”徐冽退了小半步，和赵盈保持着一定距离，一面说，一面从袖取了杜知邑的那封信出来。

信封都没拆，他双手奉上。

赵盈接过来，看着火漆封严的地方，眯了眯眼：“什么时候拿到的？”

“昨夜里，钱掌柜夜后送到我府上的。”徐冽侧身先把路给让开，“殿下不在城中，我只好一大清早到司隶院来等。”

来就来吧，横竖普天之下都没不知徐冽是她的了，就算身领官衔，往来司隶院也不算惹注目。

赵盈提步往三堂正间步去，等进了门，往主位太师椅落座，才动手拆起信。

信上内容并不算多，但她越看脸色就越难看。

周衍和徐冽面面相觑，后来见她反手把信纸扣在一旁桌案上，还是周衍先开问道：“殿下，怎么了？”

“赵澈只是水土不服，身子太娇贵，才病了许久，没什么大碍，也没什么不妥的。”

徐冽敏锐的捕捉到异样，跟着就问：“那常恩王呢？”

“常恩王兄是被投了毒。”赵盈啧声，秀眉蹙拢，本欲抬手去抚，手上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