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借力打力（2/3）

，在姜承德闭上嘴之后跳出来反驳。

他提的选实在叫朝臣吃不消，一时间竟无支持。

宋昭阳在朝多年，只是短短一瞬，就明白了外甥因何不让长子上朝，也明白了周衍这番话本该出自何之。

别不帮腔，他却不会坐视不管。

事吵吵闹闹激烈起来，是因为吏部尚书和刑部尚书竟然都支持周衍的提议，且居然真的在御前说的是道，好像常年外放彭城不过问朝堂政务的常恩王和年仅十二岁的惠王真的比朝一年就已料理几桩贪墨案的永嘉公主更合适此行。

更离谱的是皇上同意了。

不过比周衍所提选，还多出一个——康宁伯府的杜知邑。

朝臣们只觉得匪夷所思。

那是个什么？醉心经营，满身铜臭味的世家子弟而已，凭着他多年经营所得，进献金银得了个闲官散阶，好端端的，怎么会想起他来。

周衍把这消息带给赵盈的时候，赵盈却只是一笑置之。

昭宁帝当然有他自己的想法。

暮西山的康宁伯府，原本无问津，无在意，纵有泼天富贵又如何？当权者不把伯府放在眼里，再过上十几二十年，连这个爵位都未必能留得住。

刘家和孔家相继倒台之后，昭宁帝本来就有心重新整饬朝堂。

河间辛氏是不到最后不能考虑的，因为一旦势再大，就极易脱离帝王掌控。

康宁伯府因进献事后，两个儿子都露了脸，天子扶持，稳扎稳打，不就是下一个刘孔之家，却又比刘孔之流更加忠心耿耿吗？

再加上杜知淮是庶子袭爵，杜知邑身为嫡子和表哥又有些私，这种嫡庶若有争，便会殃及整个伯府前景的家，简直就是不二选择。

看来她和杜知邑的往来关系藏在暗处果然还是有好处。

而至于赵澈，至少在现在这个时候，他还没敢太给她使绊子，算他老实了一回。

赵澈出宫寻来，在赵盈意料之中。

明发谕旨定下的事儿，赵盈作为他的胞姐，要为他奔走代一番自是理之中。

于是后半时，她堂而皇之的派到永王府和康宁伯府请，把两位同行钦差一并请了司隶院来见。

赵乃明见到赵澈还坐在她身边那会儿眉心一挑，一肚子的话都憋了回去。

杜知邑是姗姗来迟的，进门也没个正形，仍是从前那副玩世不恭的态度，对此类事实在没多大兴趣的样子。

赵澈皱眉，叫了声阿姐。

赵盈没看他，点点桌案边缘处：“领了圣旨，不要动身往福建去，难道太极殿面圣你也这个做派吗？”

杜知邑噙着笑：“我素来是这样的做派，殿下又不是不知。”

但他最近更……说孟有些过，是比从前不正经得多。

若换一个，赵盈大抵马上一句自甘堕落，可杜知邑嘛，赵盈吸气。

赵乃明打了个圆场：“我本以为此案你会想给宋云嘉去查。”

是啊，似他们这样的正君子，都会这样觉得。

赵乃明，周衍。

如果表哥在，八成也会这样想。

只有她，另辟蹊径，要走一条与正君子们所行截然不同的路。

“福建官场的腐败，我敢断言，跟姜承德脱不了关系。”

赵乃明啧声：“所以为什么要让惠王去？”

十二岁的少年郎，心智再高，到底能有多周全？跟姜承德这种老狐狸博弈，连他都没有必赢的把握。

而且听燕王的意思，永嘉对惠王也不是从前的态度，她做姐姐的，倒不得惠王跟安王瑞王两兄弟一样，早点倒霉，滚离这场夺嫡之争。

那就不能是把送去建功的。

她到底想什么？

赵澈和杜知邑一直没说话。

杜知邑是知她心思，赵澈恐怕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只有赵乃明是真的坦。

赵盈先侧目去看赵澈：“澈儿，信不信姐姐？”

赵乃明：？

杜知邑：……

赵澈不解其意，但相当乖巧的点：“我自然是信阿姐的，也全都听阿姐的。”

“朝廷大动戈查福建官场，谁还敢欺上瞒下，瞒天过海？查不到姜承德，就是他动了手脚，动了手脚就会有迹可循，父皇让杜三同行，虽非我本意，也不是我让奉功开的，但却正中我下怀。”

她话音顿住的空隙里，杜知邑哦了一嗓子：“清河崔氏的事上我是出了错的，所以我并不是无所不能。”

赵盈冷冰冰剜他。

她好像的确对他们纵容过了，徐冽还好些，再怎么赌气也就是一个臣不臣的问题，在调查清河崔氏的疏漏上，她责问过杜知邑，而因为犯错的是杜知邑，她的态度更恶劣些，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