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警告（3/3）

我会兴师问罪，还跟着她下山世？”赵承衍负手而立，半步也没挪动，神色清冷，嗓音更清冷，“四年前你答应过我什么？言而无信，你在我这儿又多了个新的印象。”

他就知道。

玉堂琴几不可见的叹气，侧身把门让开：“殿下还是进屋说话吧。”

从回到京城的第一天起，他就在等赵承衍找上门。

其实他大摇大摆的回京，最先来找他的，应该另有其，至于是姜承德还是别的什么，都无所谓。

然则眼下那些希望从他身上得到些什么的都为朝中事绊住了脚，他才能有几天清净子过。

倒也不得不说赵盈足够高明。

一场风波只怕到年后复朝都未必能全然平息，这当把他带回京城，简直再合适不过。

等众料理完手事，回过神醒了味儿，他早就在京中安置下来，再要到昭宁帝面前进言，也折腾不出什么风来了。

就是赵承衍这一关，不太好过。

长亭几乎是提着小胖子后衣领把带出去的，赵承衍还站在原地没动。

玉堂琴吸气：“并非我言而无信，永嘉殿下以关氏要挟，我不得不随她下山。”

赵承衍眯眼打量他：“这不是你的真心话。”

玉堂琴呼吸微滞，片刻站正过来，正对着赵承衍的方向：“殿下为什么会扶持永嘉公主呢？”

为什么吗？

也没有为什么，她开了，他那天心不错，就答应了。

赵承衍没说话。

玉堂琴看他那样子也不像是打算回答的，摊了摊手：“殿下还是老样子，一点没变。”

“你变化倒是挺大的。”

他也不是有心出言讥讽，但这话听起来就是很扎心。

玉堂琴调整了下呼吸：“不是永嘉公主，也会有别，我从来也没得选。

四年前殿下不也是料到会有今，才登妙清山见我，要我答应你绝不出山吗？”

他想了想，这样的姿态有些居高临下的意味，赵承衍还是没打算挪步，他便下了垂带踏跺，近前去三两步：“殿下不想让我出山，却怎么拦不住几位小殿下别寻上妙清山呢？”

赵承衍拧眉：“你在质问我？”

玉堂琴说不敢：“但这就是事实。”

是事实，他如今倒不卑不亢起来。

赵承衍倏尔笑了：“看来有永嘉做你的靠山，你倒无所畏惧了。”

玉堂琴一怔：“殿下说笑了。”

“我没心思与你说笑什么。”笑意沉下去时，赵承衍整个看起来都有些冷肃，“白堂琴，永嘉不知你是什么样的，我却知，她把你带回京，我若将你送走，对她不好，所以你只能留下来。

但你即便回了京，也得学会夹起尾做，永嘉可以是你的靠山，我也可以送你上断台。

四年前我好言相劝你不听，还是回了京，那咱们就没那么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