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许家(2/3)

舍妹身染怪病,就连御医也束手无策,贵府不嫌晦气,还心安排住处,我们兄妹心中已是万分感激了。”

倒是个会说话会办事的。

许砚山略想了想,总这么客气也没什么意思,这求医问药,恐怕就要住上好一段时间,他家里复杂,所以根本就没打算叫这几个多接触他家里,没得再给看笑话去,或是那几个不知事的弟妹冲撞了贵而不自知。

于是他沉默下去没再多说什么,只带着穿庭绕院的,不多时便将引至二进院东侧所连的满庭芳处。

乍然见了那石雕匾额,宋乐仪不免多看了两眼。

竟这样有缘分。

一路往里走,她更觉得那许夫是个妙

大抵江南水乡的子总是那样温柔又善解意。

方才听许砚山说,这地方是许夫着意重新布置过一番的。

此时内,满园花香,四下里生机勃勃,在这萧条秋之中,竟也叫感受到几分春意。

应该是为着她和赵盈。

想着孩儿家小小的年纪,身染怪病,要跟着兄长四处求医,怕心低落,郁郁寡欢,安排下这满园芬芳,各色名花,实在是叫大好的。

家既是一番好意,她总要有所表示,便牵了牵薛闲亭袖:“兄长,我很喜欢这些花和盆景。”

小姑娘开说话,声音是温和的,不是那样娇滴滴的糯哝,更像是端方有度的大家闺秀,温婉清丽。

许砚山不免多看了一眼,觉得不妥,才又匆匆收回目光。

薛闲亭只好替她道谢:“多谢令堂费心安排,目下时辰太早,本该等过会儿带舍妹去拜见。

可我来前四处打听,知道扬州府有游医,今进城后,实在放心不下这件事,且先到贵府见过,便要带舍妹出门。

令尊与令堂那里,还请你先替我告个失礼,等明安置下来,一定亲去拜谢。”

许砚山说无妨:“我母亲从不计较这些虚礼,也叮嘱过我,一切以……薛姑娘身体要紧,哪有什么拜见不拜见的话。

母亲知道你们是安之的朋友,自然当是我的朋友一样的。”

他隐隐从薛闲亭中听出逐客的意思,还有那个跟在二身边,却始终没有开孩儿。

大概年纪最小吧?

打从门房一路过来,他留了心瞧着,这二皆有维护姿态,分明来他们府中借住的,难道他们许家还能对一个小姑娘做什么不成?

显然不是在防备他们府上。

那便是素里护惯了。

念及此,许砚山索告辞,只临行前又叮嘱一番,无非是有什么短缺,或是底下这些丫不好,便叫来告诉他一类,而后转身出了满庭芳,别的一概不提。

许家伺候的丫们也懂事,应该是许夫心挑出来的,知道这是贵客,便不敢近身去讨好,只做她们该做的。

三个进了屋中去,薛闲亭吩咐了两句,便把都支了出去。

赵盈从来就不惯带幕篱,闷得慌,这会儿才能摘下来,喘了两气:“我从前真是不知道,表哥他有这么多的朋友,这个许二公子,我方才瞧着,也是个不俗的物。

那会儿听表哥说起来,对他赞不绝,倒没当回事儿。

一见,表哥应该是真的很欣赏他。”

薛闲亭难得的没跟她唱反调,嗯了一声,顺着她的话接过来:“许砚山是个君子。”

她啧声:“只见家第一面,你就觉得他是个君子了?”

“你表哥跟我说的。”他横了她一眼,“我猜他一定看出咱们身份不对劲,恐怕是隐姓埋名而来,求医问药也未必是真,但他一个字也没打听,连试探都不曾有。

他是君子,也是诚心实意与你表哥相,将你表哥引为知己,信你表哥至,才能这样毫无保留。”

也被怕惹上什么麻烦。

应该是觉得宋怀雍总不会害他。

这样的,心怀坦,世间难得,一颗赤子之心,便是最可贵的了。

宋乐仪听着,想着方才那说话间总是留下三分余地,绝不会叫有半点不适,的确是个难得的,便不免可惜:“这样的,中举之后却不肯再下场,倒也可惜。”

“不再下场去考才不可惜。”赵盈嗤了声。

许砚山要真的是表里如一,那下场高中才值得惋惜。

昭宁帝的官场,就是个大染缸,什么样的清白净丢进去,再捞出来也都染脏了。

不过将来她要是能上位,许砚山倘或真有那样大的才本事,倒是可用之

只是这些都是后话了。

薛闲亭催了她一声:“睡会儿再出门?”

赵盈摇:“你不是跟家许二公子说急着要去拜访游医,不能到许夫面前去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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