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七章 酒杯，投掷！（1/2）

经过短暂的沉默，宇文逸豆归左右看了看，见众都看向自己，便咳嗽一声，说道：“将军府派校尉过来，我等也知缘故，族中当然要鼎力相助，若是运送物资……”

“只是运送物资？”张方和文官也打过代，熟悉这一套官腔，马上就知道对方的心思，便无将之打断，“那可远远不够。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别说这宇文部的文官腔，就算是幽州的官腔，在他看来都不算什么，毕竟他张方可是和京城洛阳的官僚们打过代，只是结局不那么美好罢了。

听宇文一方的话，他就知道那潜在含义，打算先把这个苗给掐断。

被这么一堵，宇文逸豆归后面的话直接噎在了嗓子里，笑容渐渐消失，然后看了宇文开一眼。

后者会意，主动出面，拿出一杯酒，就要敬给张方。

张方舔了舔嘴唇，有些不舍的看了一眼面前的酒壶，心如刀割，他早就知道，这边疆之地的酒水虽然杂质不少，但颇为带劲，在幽州的时候，他还从朋友手里搞过两三瓶，品味之后，留有印象。

现在不得不忍痛割舍，心里越发不快，摆摆手道：“有话就直说吧，你们鲜卑不都是直子吗，怎么也学会了酒桌上的这一套了？”

宇文开眼皮子一跳，笑容完全消失，有些下不来台，便直言道：“我宇文部的况，校尉也看到了，此城乃是族群中心，校尉一路走来，感觉如何？”

张方点点，说道：“民风淳朴，有塞外风光，沿途百姓不少，男子体壮，子亦不畏，便是孩童看着也力过，我看都可为兵！”

这话又将宇文开给噎住了，让他的表逐渐消失。

按着宇文开的想法，自家这城，跟幽州的城池是不能比的，尤其生活水平差，很多孩童连鞋子都没有，成也多数衣着寒酸，你张方看着，肯定要说困苦，我再顺势这么一作，你不就得按着剧本来么？这兵还怎么出？

没想到，张方却是睁着眼睛一顿胡扯，来了一句都可为兵！

别说宇文开给说愣了，其他试图缓和气氛的也纷纷傻眼，彼此对视，都显得谨慎起来，碰上这么一个不讲道理的主，听着两方的话语，他们意识到今这宴席，是宴无好宴啊。

宇文开很快镇定下来，他端着那酒杯，有些进退维谷，是继续也不是，回去也不好，最后脆一仰脖子，整个的喝了，然后回到了位子上，闷闷不语。

他这一回来，诡异的尴尬气氛更加浓烈，谁也不好开，谁也不好说话。

倒是张方心愉悦，觉得自己有种舌战群儒的感觉，抓着酒杯就要来一，但注意到两个幕僚的目光，又悻悻地松开。

关键时刻，还是莫浅浑第一个回过来，他在宇文逸豆归的耳边说道：“单于，先上表演吧。”

这提醒了宇文逸豆归，这位宇文之主轻声咳嗽，打尴尬的沉默，便让过来表演。

此处的表演，并非是歌舞之流，而是几位在张方看来可说是衣着古怪的男子，涂涂抹抹的走上来，拿着不少器具，在这大厅的空处跳动、拍打，不时发出“呼哈”的号子。

因为都是壮男子，所以中气十足，呼喊声响彻各处，显得热闹，张方虽然看不懂形式，品味不出刻的内涵，也对这般怪异的风俗诧异，但听着号子，却别有一番热闹之感，于是咧嘴笑了起来，把刚才要提起的事给暂时放到了一旁。

这下，不光是他的两个幕僚松了气，与会的其他也是纷纷轻松下来。

宇文逸豆归的脸色却难看起来，他召宇文开、莫浅浑到了跟前，借着呼喊遮掩，有些责备的、小声的道：“这个张方怎么一点礼仪都不懂，他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要将我这族，全部拉去给他打仗？”

莫浅浑劝道：“张方此来，就是借兵，予他便是，何必横生枝节，本来王浚当政的时候，就数次迫族中出兵，都是答应的，现在也是一样，这两年将军府让部族在此安稳繁衍，没有折腾、亦未曾迫出兵，其实只是特例，不可当做常态。”

宇文逸豆归眉紧锁，承认此言有理，但自他当政以来，甚少经历这般场面，最近族群扩张，高句丽派来的使者、段部派来的联络，都对自己很是推崇，让他心态膨胀，是以对张方的态度和说法，终究有些难以接受。

宇文开这时候就道：“单于，借兵可以，但不可过多，张方这胃不小，而且不以礼数示，还是当强硬以对，让他知道节制……”

这边三一说，聚集在一起，让对面的张方看到了，他猛然想起原来的目的，旁边两个幕僚又说天色已晚，得赶紧回去布置军营，这就有了计较。

正好碰上表演间隙，张方也不啰嗦，站起身来，大步走了过去，边走边说：“你们给个准话吧，这两能筹集多少兵马？若是能足四千，也勉强够用，若是不能，就挑选兵相随，听说这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