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死亡与苟活（1/2）

在秦川心里，三十八个九箕山老匪，每一个都是以一敌众的好汉。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每一个也都珍贵无比。

大鱼还没断气，正用一双散却又满是惊恐的眼睛定定望着秦川。

他不怕大当家的，他只是害怕死亡。

秦川的手指微微颤抖了几下，急忙蹲下身，拔出腰间的匕首挑开外衣，再一点点地割开被鲜血浸渍而愈发坚韧的棉甲。

长枪从右胸进去，几乎扎了个对穿，随着大鱼急促却又逐渐微弱的呼吸，枪边缘的缝隙冒出阵阵鲜血。

秦川不知如何是好，只拼命按住那越来越大的缝隙，不让鲜血冒出来。

“你他娘的少在老子面前装怂蛋，老子的兄弟没一个怂的！”罗大牛捧着大鱼硕大的脑袋，狞着声骂道。

“俺不怂，俺是……”

“别说话。”秦川朝他猛地摇。

大鱼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难看的笑容：“俺是九箕山的……好汉，俺不怂……俺就怕不能再跟着大当家的了……”

“你他娘的给老子闭嘴！”罗大牛又狞声骂道。

大鱼张嘴还想说话，但嘴里突然冒出一血沫。

大鱼似乎喘不上气了，张大嘴竭力吸气，喉咙里却只发出咕咕怪响。

“扶着枪，把他翻过来。”

等罗大牛扶好枪杆，秦川把大鱼侧身翻过来，然后掰开他嘴，把手指伸进他喉咙，想帮他把血沫掏出来。

掏着掏着，大鱼没动静了。

秦川依然掏着。

“大当家的……”

罗大牛按住他肩膀。

秦川的手这才无力地垂了下去。

罗大牛抄起长刀，朝不远处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孟忠嗣走去。

正在附近看守俘虏的老黄下马，抓住孟忠嗣的发，把他的提起来。

罗大牛从群中找出一个衣服和肤色都跟矿工不一样的护院，拖着护院来到孟忠嗣面前，然后手起刀落。

腥热的鲜血了孟忠嗣一脸。

罗大牛返身，从群中又拖出另一个护院，拖到孟忠嗣面前又是一刀。

……

秦川合上大鱼的双眼，拖着长刀朝孟忠嗣缓缓走去。

“把孟圭明带过来。”

罗八已经把逃过一个山梁的孟圭明逮回来了，听到秦川的话，便策马而来，把孟圭明丢在孟忠嗣身前。

“孟庄主，坐。”

秦川指了指那堆尸体。

孟圭明身子抖得跟筛子一样。

秦川一把抄住他衣领，把他提起来，漠然说道：“孟庄主，当初我曾经问过你，外边还有没有孟家的族，你说没有，但现在矿场突然冒出个孟忠嗣，你说，这是不是孟家的族？”

“别杀我，别杀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你别杀我……”

孟圭明哭嚎着，胯下突然冒出一体，潺潺往下流。

秦川眯起眼，冷冷道：“我再问你一次，外边还有没有孟家的族？”

“没有了，我对天发誓，这次是真的没有了。”

“好，我说过，只要你乖乖跟着我，我保你衣食无忧安度晚年，甚至给你延续孟家香火，但从今往后，你若是再敢耍伎俩，我就亲手剁了你。”

说罢，秦川把孟圭明往地上一扔，然后转身，手中长刀往孟忠嗣的脖子一抹。

孟忠嗣捂着脖子，喉咙里发出和大鱼一样的咕咕声。

秦川转身走开，罗大牛提刀上来，老黄把孟忠嗣的脖子拉长。

刀光闪过后，老黄把孟忠嗣的扔在孟圭明身前。

孟圭明惊恐地往后退，然后跪在地上呜呜嚎哭。

秦川去检查了另外两个兄弟的伤势，一个大腿被砍了一刀，伤不算，但很长，差一丁点就砍断动脉了。

另一个兄弟也是被长枪捅的，枪穿过棉甲，刚好捅肚皮，幸好没伤及内脏。

这两个兄弟的伤势，只要处理得当，应该没什么大碍。

如果伤感染，那就只能听天由命，或者只能靠他们的体质硬抗过来。

安顿好两个受伤的兄弟和大鱼的尸体，秦川站在一块高地上，俯视那些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矿工，大声说道：“你们都听到了，我的兄弟喊我大当家的，没错，我们以前是一伙杀不眨眼的山贼，孟圭明只是我手中的傀儡。”

听到他的话，那群俘虏的矿工突然一阵骚动。

“不论贼也好，官也好，你们只要跟了我，我保你们吃饱穿暖，保你们不受欺凌，从今天起，所有每天管三顿饭，隔天加一碗汤。”

“下矿的凿工背工每出一百斤矿加工钱二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