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汪若海（2/2）

为地上铺了雪，天地之间就变得亮了些。这是科学问题，倒不是玄学。

喝多了酒，季陵靠着炭盘，已经半睡半醒。倒是王宵猎和汪若海，因为心中有事，都还清醒。

放下酒碗，王宵猎叹了气：“自攻了开封府，河北、河东两路尽金的手中。现在朝中又没有强军，也没有猛将，圣上逃来逃去，这种子不知什么时候才是个——”

汪若海道：“圣上用黄潜善、汪伯彦两为相，能战的如李纲等被贬，实在令扼腕。天下之势如常山之蛇，秦、蜀为首，东南为尾，中原则为脊。欲图恢复，必在秦、蜀。圣上居东南，安能起天下之脊？唉，居此世，不能救天下，有什么办法？”

说完，微微摇了摇，样子有些无奈。

听了这话，王宵猎的眼睛一亮。看来朝中不是没有，赵构不用罢了。从登基时起，赵构就重用黄潜善、汪伯彦，后来又重用秦桧，都是有意为之。在赵构的心里，早已经怕了金。

想了想，王宵猎道：“天下之势，其实也是随着时间变化的。秦汉之时，秦地自然为天下之首，占了秦地，就进可攻退可守。隋唐之时其实已经未必。只是关中实力尚在，物产多，稠密，李家占据关中和河东，奄有天下。到了现在，关中残，未必有以前的力量。当今之世，最强的地方自然是幽燕。自晚唐时候起，就战争不断，在战争中磨砺出的英雄也多。其余地方，最合适的就是京西路和江淮。这两个地方都土地肥沃，也多。金现在是追着圣上，圣上在哪里，其周围都不安全。”

说到这里，王宵猎闭嘴不说。

汪若海抬看王宵猎。过了好一会，才道：“知州非寻常物！”

说完，点了点，看着面前火堆，再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