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把他们养起来（2/2）

猎无心再住下去。带着自己属下，回到汝州。

到了州衙，处理些文书，王宵猎把负责杂事的周纳叫来。

行了礼。王宵猎道：“昨回乡，在集市上见到了一个乡民。去年金军南来的时候，他们二三十守住渡，让乡亲们逃到了山里。二三十，只活他一个，还没了一手一脚。去年金兵攻汝州，官员将领闻风而逃，金军几乎兵不血刃占领州城。可在乡下，除了官兵，许多百姓与金军搏命，着实让叹息。”

周纳道：“金兵来了烧杀掳掠，百姓岂能束手就擒。”

王宵猎点了点：“是啊，哪个甘心？如果不起来反抗，被金杀了，他们还会拿刀指着这些尸骨说，看，这就是隶。没有死的，被金兵押了北去，还不是与为？现在我们兵驻汝州，金军再来就是我们作战，不能让百姓赴死。不过，这些曾经与金军作战的，也不能置之不问。你派清点一下，本州一共有多少这样的，现在生活如何。州里拿出一些钱来，让他们吃饱穿暖。还有，不管是乡下还是城里，都有许多职位。左右是招，合适的便让他们做。”

周纳想了想道：“知州，为官府做事，要有许多要求。如要识字算数，知晓吏事，诸般种种。”

王宵猎道：“哪里要所有职位都如此！便如宋二哥，赵洛镇的集市要有管，便就可以委托他带些看着。无非是处置纠纷，收缴税赋。他上阵杀过敌，自有杀气，看看哪个敢不服他的管！”

周纳忙拱手称是。

王宵猎道：“州县许多地方都要。跟以前不同，我们现在都是发钱，可以养的。”

以前州县的公吏，发俸禄的很少，大多都是没有钱拿的。不发钱怎么办？按照官方的说法，这是一种差役，要求州县的中上等户投充。其中最重的里正衙前，因为很可能会亏得倾家产，更是在上等户中充，百姓苦不堪言。

王安石变法，其中一条是募役法。即收百姓的募役钱，州县一部分公吏职位改为雇佣。但大部分的公吏，依然是没有钱拿的。

不发钱怎么办？真就是家里出钱，为官府义务劳动？当然不会。州县公吏贪渎习以为常，从官府到百姓都见怪不怪。他们手的钱，比官府发俸禄的钱可是多得多了。

王宵猎的办法，是增加官府收。从官员到公吏，全部由官方发俸禄。俸禄发得够，理论上才能杜绝贪污。后世有个说法是高薪养廉。高薪不一定养廉。谁说拿了高薪就要奉公守法了？官员廉洁，靠的是官府管得严，监察到位。不过官员俸禄太少，连家都养不起，怎么去管？

明清时期，特别是明朝，官员的俸禄很低，州县官员责任却大。要让他们清廉如水，实际上根本不可能。哪怕官府管得再严，也要睁一眼闭一眼。宋朝不同，官员俸禄本来就高，不闭开额外收的子。

有句话，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钱。当然有解释这句话，必提一句这话宋朝就有。从哪里得出这个结论，那就不说了。王宵猎所见，这话跟宋朝无关，主要说的是清朝。因为在清朝，州县地方的财政成一团糟。只要有心，州县官员上下其手的地方实在太多。但在宋朝，州县的官员权力没那么大。

能不能赚出那么多钱来，要看王宵猎的努力。但他希望，用官方的力量，把这些漏补起来。朝廷的收高了不是坏事，单看这钱花在哪里。什么藏富于民？朝廷没有钱怎么藏富于民？

像宋二哥这样为国作战的，尽量用官府的钱养起来。作为官府，这是应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