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犒军（1/2）

月上中天，夜里的凉风起来了。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只是眼看就是夏天，风吹在脸上，并不寒冷。

王宵猎站在庭院里，看着天上的月亮。接下来该怎么做，他还是有一些迷茫。到了开封府又能怎么样呢？想守住开封，后边的两淮、两湖就必须安稳。要是没有稳固后方，开封又怎么守得住？可现在的局势，天下大，这些根本就无从说起。

赵构不能尽快稳定下来，开封府是守不住的。金兵能攻一次，再一次何能？

如果宗泽去世，自己又该去何方？轻叹了一气，王宵猎在院子里徘徊。

县衙前的空地上，战了几堆篝火。百姓们围着篝火欢笑，议论着今天王宵猎的大胜。军中有好事的把金首级拿出来，摆在篝火旁。百姓纷纷上前观看，看见了重啐一。

城里的粮不多，米集中起来煮了几锅粥，让兵士们填填肚子。

正在这时，城门外传来鼓声，还伴随着的欢呼声。在这声音里，几个身影飞一般地从城门飞奔进来，中高喊：“酒来了！为将军贺！”

王宵猎听见外面吵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带了几个亲兵，快步出了门。

王忠急忙上前，喜道：“小舍，城里的买了酒来，说要给我们庆功呢！苦了这些子，今终于可以饱腹！”

王宵猎抬眼看去，就见从城门那里来了一群，慢慢走近，在篝火中渐渐清晰。前边几个大汉，抬了三缸酒。后边几个每提对，又有几抬了一只羊，后边的就看不清楚。在他们的旁边，有几抬着鼓，不停地敲着。

王忠道：“真是好热闹！只以为京西路今年遭了战火，烟稀少。不想还能如此！”

王宵猎道：“纵然金再是凶恶，百姓又如何能够一下子死光？无非是大多逃到山里，等金退去罢了。这些住得必然偏远，今特意城庆祝，着实不容易。”

正在这时，杨审带了几个员外模样的走上前来。到王宵猎面前行礼：“小舍，新来的三位是城外的杜员外、杨员外和柳员外。他们听说我们大胜，特意备了酒，到城里庆贺。”

三个员外上前，一起向王宵猎行礼。

王宵猎道：“自金兵南来，中原生灵涂炭。家父兴义兵，本就为了保家卫国。遇到金兵，自该舍力拼杀。今一胜也是天幸。诸位犒赏酒，甚是感激！”

柳员外道：“这几年来，只听闻朝廷处处战败，金逞凶。将军神武，一战立此大功，我们百姓听了自然欣喜。只是地方屡遭战火，物资不丰，聊备些酒，不要嫌弃。听闻将军军中粮不丰，我们地方凑了凑，运了五十石粮来。虽然不多，勉强也能支撑到开封府了。”

王宵猎听了大喜。酒还没有什么，粮食却重要。巩县这里凑不到，只能沿路凑粮。现在地方糟糟的，不是哪里都跟巩县一样好说话。

当下吩咐士卒，搬了几张大桌子出来，摆在县衙前。

倒了酒，王宵猎道：“难得相聚，大家且饮酒。今拼了一醉。明我便带军开封府，再回这里不知要几时了。自奉宗元帅军令西来，吃了无数的苦。今胜了一场，不负这一路。”

柳员外道：“多少子，只有将军胜这一场，我们百姓也都心中欢喜。这些百姓，哪个不是受够了金的苦？将军胜了，把金赶走，大家才能过上好子。”

王宵猎微笑着点了点。心中却明白，如果不是自己到来，这些只怕一辈子都见不到把金兵赶走的子。不管有多少，有怎样美好的愿望，有多少不甘，实际上自从金兵了中原，宋朝就难再有重回这里的子了。现在这些百姓还有地方躲，三年后呢？五年后呢？十年后呢？终究躲不过去。

自王汝代起兵以来，这支军队到了开封府，就碰到朝廷解散义军。接着就是开封府陷落，在周围辗转流离，再没过上一天好子。今天打了胜仗，又有百姓劳军，每个都兴奋异常，只管喝酒吃。

饮了几碗酒，王宵猎就借身体不适，回到了住处休息。自己是这三百余的首领，必须时时保持警醒，不敢有丝毫大意。虽然金兵北去，按说去开封应该一路平安，但谁知道呢。

外边众欢呼狂饮，彻夜不散。这些子过得苦，好不容易有酒有，哪里肯放过。白天过赢了的时候，并不觉得如何。没想到到了地方，百姓会如此敬重自己。

王宵猎靠在床上，看着窗户洒进来的月光，也是迟迟睡不着。这两天发生的事太多，一时理不出个绪来。去了开封府，其他，包括宗泽会怎么看自己？会如何安排？等到宗泽去世，会由什么来接任？又会发生什么？守不住开封府，自己又该去哪里？

看得出来，哪怕是现在，宋朝其实还是有足够的力、物力抵抗金朝。剩下的地盘，也足够大军腾挪。但没有强大的组织，全国一盘散沙，又在金兵面前没有还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