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明正典刑（2/2）

一支军队，作为元帅，作为指挥者，并不需要上阵杀敌。但作为将领，作为直接带兵的，不能上阵大有问题。两军相接，一有不利，将领先跑了，这种仗怎么打？宋朝不知道发生了多少次这样的事。

开封之后，金朝的兵锋所指，无不望风披靡。打了十几年，宋朝反而打出十几支军队来，有的甚至金朝都不是他们的对手了。为什么会这样？原因当然有很多。但其中一条，军队中再也没有以前那种滥竽充数的将领，临阵脱逃的现象很少见了，肯定是原因之一。

自己手下三百余，如果不能上阵杀敌，就很难有大作为。只有自己足够勇猛，能够带着兄弟们杀出一条血路，才能打出一片天地。

想到这里，王宵猎捏了捏自己胳膊，这具身体，看着不起眼，想不到却是猛将的材料。本来就身躯长大，再加上力大无穷，一般不是自己对手。有了这身体，才有展现脑力的机会。

将来要怎么做？说实话，王宵猎还是没想明白。开封府要去，来到了这个时代，不去见一见宗泽的话，自己一辈子都会遗憾。现在是建炎二年，按照王宵猎的记忆，宗泽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以后应该怎么做呢？王宵猎只知道一件事，自己绝不会去投赵构。其他的，慢慢再想吧。

第二天一早，吃罢早饭，王宵猎命把金兵俘虏押到自己住处前的空地上。

走到二十多个金兵俘虏面前，王宵猎扫了他们一眼。沉声道：“这里是中原故土，你们是北方来的胡，容不得你们！自你们真南下，这中原繁华之地，成了一片焦土！这里离西京洛阳不远，往何等富庶，何等密集！到了今，却数十里不见烟！你们说，你们该不该杀？！”

一个金兵啐了一：“你们汉，就是罗里罗嗦这么多废话！我们被打败了，只是一个死字！今落在你的手里，只管砍了这颅去就是了！”

王宵猎一时怔住。看其他的，神都跟说话的类似。没想到，这些金倒是硬气。道：“说的是，对你们来说，我是有些罗嗦了。不过，不是我们汉喜欢罗嗦，而是我们汉，做事要讲道理。纵然要杀你们，也要说清楚，为什么要杀。纵然你们不懂，话还是要说的。否则，汉跟你们这些茹毛饮血的胡，又有什么区别？”

那金冷笑：“汉懦弱，便就是因为这许多废话！”

“懦弱吗？”王宵猎摇了摇。“每当有异族踏上这中原锦绣地，都以为自己英明神武，汉懦弱如。但几千年来，这里终究还是汉的土地。懦弱？也只有你们脑袋里空空如也，再也想不出其他的词语来了。看你样子，这些废话也不必多说，说了你也不懂。今杀你们，不是你们战场上杀，而是战后烧抢掳掠，杀无数！杀当被杀之！今这里没有官府，不能详细剖说明白，我便暂代其权，在这里对你们明正典刑！”

说到这里，王宵猎举起手来，厉声道：“杀！”

一边解立农高声唱诺。带了几个手持大刀的士卒出来，把金兵俘虏押到路中间。抬起一脚，把面前的金踹倒，一刀砍了脑袋下来。

眨眼之间，二十多金兵就全被砍了脑袋。几个士卒收拾一番，把首级装起来，准备带走。这是王宵猎战功的凭证，可不能随便扔了。

自金兵南来，宋军在战场上砍的金首级很少。就是有斩获，大多都是真的仆从军，真正的真少之又少。这五十个金兵游骑，其实也不全都是真，不过王宵猎没必要分明白。

抬看了看天，王宵猎对众道：“趁着天色尚早，收拾一下，准备起程！今我们到巩县，在那里安歇！巩县终究是大县，到那里补充些军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