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议事（2/2）

欢吃羊有许多故事，自己真正来到这个时代，才知道不是那么回事。比如宋贵羊贱猪，视猪为贱。后就找出来许多的原因，比如养猪不骟，味腥臊。或者猪养于圈里，与羊相比不洁，所以有身份的不吃。其实只是根据后世的况编出来的说法，这个时代并不存在。猪当然是骟的，与羊相比并不便宜，各地不同。有的地方羊比猪贵，有的地方价钱相差无几，甚至猪比羊贵的地方也是有的。便如现在的开封府，金兵抢掠之后，物价腾贵，羊一斤八千文，猪则要六千文，相差不大。此时物流不便，羊与猪的价格差别，看各地的供需况。

不只是猪羊，牛的传说更加离谱。农业社会的中国禁宰耕牛，后世误传为古不吃牛，便出来许多解释。便如小说《水浒传》中，好汉们一到店里，往往就要来几斤牛。就有聪明的文由此发挥开来，说官府不许吃牛，书里偏这样写，是要说明好汉们的造反神。前世听到的时候，王宵猎还觉得这说法甚有道理，家读书。真正到这个时代了，才知道完全是凭空捏造。

中国只是禁宰耕牛，并没有禁吃牛。牛不宰杀，难道就不会死了？无非是吃的牛，是病牛死牛，味道不好罢了。此时一般的牛是有官府限价的，一斤二十文。而羊猪，一般是一斤一百文，甚至更多，牛便宜得多了。好汉们到了酒店里坐下，开就要几斤牛来，无非是因为穷罢了。牛是这个时代最便宜的，味道怎么做都不好，所以有钱不吃。

官府一斤二十文的限价，针对的就是病牛死牛。换句话说，宰杀的牛，也要以这个价来卖，而且是官卖，配合禁宰耕牛的政策。所以才有民间偷宰耕牛，一斤百文，获利很多。

有这么多故事，主要的原因应该是宋朝及以前，对于物价的记载不多，资料不全。而且由于通不方便，各地的价格相差很大。再加上一些文喜欢编故事，显得自己学识多么渊博。

建国之后，有了详细的统计年鉴，猪牛羊的价格就看得很清楚。建国之初禁宰耕牛，最便宜的就是牛，其次羊，最贵的是猪。随着农业发展，工业化进程的加快，相对更加适合于工业化饲养的猪价格下降。后来又有专门食的菜牛，牛的价格上来，基本与羊相同。到一九七八年左右，由于农业发展，新的猪品种育成，牛羊的价格才慢慢超过了猪价格。

后世猪价格远低于牛羊，是在工业社会，猪更加适合工业化饲养。其实其他国家，许多地方依然是牛羊便宜。新中国建立之前的社会，猪并不会比牛羊便宜多少。无非地区差别很大，各地的况不同罢了。禁宰耕牛，又没有专门食的菜牛的况下，牛必然是最便宜的。

以丁进的身份，今天是新鲜宰杀的牛，价钱与羊相同。在这个经过金兵劫掠，京西路几成白地的时候，能饱餐一顿牛，确实是王宵猎的福。

与众喝了一大酒，只觉得酒味寡淡。王宵猎慢慢咂摸着酒味，看着几估摸着形势。

放下酒碗，丁进朗声道：“前几翟太尉袭金营，走漏风声，输了一场。他发文来，这两要带我们再战金军，让我们急行。只是粮不足，行不得，今才到了永安县。也不知洛阳城的战事如何。”

彭潭瓮声道：“听说金军带了财宝北去，留了兀室断后。金兵凶悍，岂是容易打的？不如再等上几，不定兀室就带兵北去了。那个时候，我们大军进洛阳，岂不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