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聘西席(2/3)

道:“难不成这世间当真有鬼神?先伯父不信鬼神啊,还是说子曰不可怪力乱语?”

阮遥集安抚的的把脉,而后闭上了眸子,又过了些时间,才道:“姑母的脉象极为阴沉,似乎是阴阳两虚,而又表现出浮脉,指轻取即得,重按稍减而不空,举之泛泛而有余,如水上漂木的脉象,或许是最近外邪侵袭肌表,体内卫阳之气抵抗外邪则正气外充,阳气浮越,鼓于表。”

阮遥集面色有些凝重,而后道:“许是因为姑母遭小人陷害,幸好及时脱离环境,否则毕竟躁怒郁结于心。”

阮容立刻点了点头,表示极为认可的开口

“你说的很对,遥集,可能是有谁想要害我,我该怎么办才好呢?”

阮容紧紧的握住了阮遥集的手,可是阮遥集表现出来却是极为的淡定。

“姑母,幕后之人必定会露出马脚,近些日子,您只要继续养好身子就行了,至于长安,你也不需要担心,她和阿玄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咱们陈留阮氏的人,没有谁可以随便欺负。”

而后,离开姑母阮容这里对的时候阮遥集就在想,陈郡谢氏究竟是不是出了内鬼了呢?究竟是猖狂的小王氏干的,还是旁的什么人

另外想到那个屡次刺杀自己的昆仑奴,居然还没有被查出来身份,难不成他的主子并不惋惜他的生命吗?就连受伤了,也不愿意加以拯救的?买药都不肯?

阮遥集就是在这种思绪里头,瞧见了秋千架上正在招着折扇的谢令姜。

心里头不由得多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感觉。

谢令姜虽然只是在那里玩耍着,可是这些日子分明又长大了些,阮遥集摇了摇头,连忙把自己那些不该有的心思,渐渐收拢起,她还只是个无忧无虑的孩童呢?怎能够想起这些事情呢?

阮遥集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自己,自己不能够胡思乱想的。

就在这时候谢令姜忽然发现了阮遥集来了,笑嘻嘻的对身后的白芍说:“白芍,你再用更大一点的力气,如何?”

白芍使尽了吃奶的力气,准备把女郎推向天空,可是原本应该是要荡回来的谢令姜居然用尽力气的奔向了远方,吓得白芍站在原地都要失声了,若是女郎的如花美貌有了受伤的地方,她万死难辞其咎。

可是阮遥集很显然飞快的上前把谢令姜接在怀里头,还没来得及呵斥她不对的行为,与她娇软的身体一同奔向而来的还有她银铃一样的笑声,实在是太过童真无邪了,真叫人觉得欢欢喜喜,满心满眼都是抑制不住的喜欢。

谢令姜歪倒在阮遥集的怀里头,而后忍不住撒娇道:“好日子没见阿兄,阿兄在忙什么呢?”

阮遥集抱着谢令姜坐在一旁的躺椅上,而后温和开口:“最近一直在调查昆仑奴的事情,只是手下人百般辛苦,始终得不出来线索,不知道那昆仑奴似乎是不是没了性命?”

谢令姜也帮助阮遥集思索着前因后果,而后似乎电石火光之间想起来了有关于昆仑奴的事件。

她有些吃惊的开口,“似乎会稽王好像有个姬妾是昆仑奴,此间会不会有所联系?”

阮遥集似乎一丁点都不感到吃惊,“你说的许是李陵容?她是最下等的昆仑奴,可是倒是受会稽王的疼宠。”

谢令姜倒是想起来将来会稽王登基为简文帝时候的场景,而后忍不住抿嘴道:“会稽王世子司马道生不是同你关系很好吗?想来会稽王司马昱与你无冤无仇,也不可能有杀你的动机啊,究竟是谁想要动手的呢?”

阮遥集也是有些疑惑不解,揉了揉谢令姜的脑袋。

“有你这样的贤内助,我自然不用太过费脑筋。”

谢令姜双脸通红,“阿兄可不要因为我年纪小就哄我,我可是把每一句话都当真了的。”

“呵,有点意思了,你当真吧,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一言九鼎,绝不反悔。”

阮遥集刮了刮她的小鼻子。

看着这一对金童玉女,白芍站在一旁嘴角都差点笑歪了,甚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感觉呢?还真是有些奇怪呢?

不过白芍很高兴。

相对于坠入水中,吓尿裤子,落魄不堪的桓世子桓熙而言,此时的场景是他做梦都不敢想到的,自己居然如此狼狈不堪,被救起来的时候,身上的衣裳被鱼虾啃食的破破烂烂的,周围不知道多少女奴婢过来围着,那些个郎君就像是看一坨令人作呕的蠕虫一样觉得恶心,以至于此时的郎君实在是让人有些叹息的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捏?”

他张开口想要说话,可是自己的门牙漏风了,然后嗓子似乎还沙哑了。

他有些绝望的盯着外面,自己的二弟吓坏了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人群熙熙攘攘,再等到天黑,自己最讨厌的五叔带人过来把自己抬走,原本以为会睡到自己温暖的大床上去,享受着婢女的殷切的伺候和温存,可是被丢到一个最破最穷的医馆接受诊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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