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 故地重游了夙愿（1/2）（2/3）

如此神异之景，便是以老太公见惯世的心态也不由露出震撼的神色来。

“没错了，没错了！——这是仙法啊！”徐夫激动地拉着丈夫的袖子，一连迭地说道。徐老太公此时也疑惑尽去，毕竟，能有如是神通的想要什么不可得？也犯不着来骗他俩，何况他还能说出明儿的事。

“老朽眼拙，方才不识真当面，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封亦见老太公有赔礼之念，连忙扶住他道：“老先生切莫如此！在下与徐明师兄素来亲近，在山上时师兄于我也多有照顾，老先生如此岂非折煞在下？——我知两位必是挂念师兄，不过还请放心，师兄在山上修为益，颇受师父看重。只是碍于门规无法侍奉二老，还望二老恕罪！”

能知晓徐明在山上的点滴消息，两都很高兴。不过听到封亦最后的话，徐老太公却摆了摆手，道：“明儿能得上仙垂青，度门中修行，那是他自个儿的福分！老朽这做父辈的，虽说无法帮到他，却也不愿成为他的负担。还请小友给他带个话，就说老朽只愿他安心修行，莫要分心牵挂！老朽膝下还有四子尽孝，也不差他一个！”

便是心心念念的徐夫，此时也言说劝自己的孩子安心修行。封亦听得心中感触颇，就山上之事挑能说的又给二老说了一阵。到了这会儿，徐老太公心平复下来，想起一事问道：“对了，不知小友此次到访可有要事？若有老朽能帮忙时，定不会推辞！”

封亦见说回正题，也没有隐瞒，径直将自己方才在城中看过的瓦罐街与善堂简略叙述，而后又道：“老先生以善堂庇护流离失落之老幼病弱，予他们衣食居处，此恩犹如再造，封亦代他们向老先生道一声谢了！”

诚然，封亦一点也不愿回忆起曾经灰暗的挣扎岁月。

可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对那瓦罐街以及旧的窑仍是有着感的。不然，起初听到瓦罐街与窑等被拆毁，他也不会动怒了。那个藏污纳垢之处有着许多让厌恶的恶心之事，却也有许多同样生存于最底层之的相互扶持。

若非如此，仅凭他当初幼弱之躯，却是未必能在这残酷的世道活下去。

所以他才会在乎那些最底层的鳏寡孤独、老弱病幼，才会在乎徐老太公为他们谋求的一次存活的善举！

“你、你是当年那个乞——唔，当年那个孩童？”徐老太公想起来了，竟有些亲切地道，“难怪老朽看着小友有些面善，原来还是故呐！至于小友所说的善堂——”

老太公摇了摇，道：“那不过是举手之劳。我徐家累世巨富，能做一些力所能及之事也不过是为了行善积德，小友勿要将老朽看得太重太过！”

封亦没有接话，他沉吟片刻，却是从怀中取出一块玉珏，道：“老先生善行善举，封亦铭感于心，也无以为报，谨以此物聊表谢意！——此物不是什么贵重之物，但也有些妙用，老先生若将它带在身旁也能安心宁神、抚慰心境之用，还请老先生万勿推辞！”

老太公本不愿接纳，可他识心，能看出封亦切切诚挚之意。

故此略做沉吟，便笑着接过那块平平无奇的玉珏。不成想，那玉珏刚拿到手上，他便立时感觉到一悠悠的凉意从手上度，而后仿似酷暑饮下一碗冰露那般神一震，很有神清气爽之感！

到此时，他哪里还不知道玉珏之不凡？

其实，正如老太公感知那般——这玉珏虽在朝阳峰不是什么宝物，大抵只能与当初中元节放飞的河灯那般有些奇妙功用，皆是出自清渊炼器阁手笔，勉强算是法器。可若放之凡俗，玉珏便成了难得的宝物！

徐老太公年纪大了，平里多有昏昏沉沉、神不振的时候。若佩戴此玉，却能使他白里神振奋、脑清醒，夜晚里睡眠舒适、无噩无梦，乃是蕴养神的好东西！

封亦这边，见到老爷子受了礼物，心中也蓦地一阵轻松。

心愿了结，他也不欲多留，便与二老告辞而去。二老虽有心相留，可毕竟对方非是凡尘中，也只好相送出来。书房外有徐家下，骤然见到封亦正想呼喝，却又在看见老爷、夫礼送在后时连忙止住，忙不迭行礼。

封亦没理会他们，只回身对二老道：“老先生、夫，还请留步，封亦去也！”

也不等众反应，他挥手招出仙剑，驾起流光空离去，徒留徐府一众亲见此遭的下目瞪呆的怔立原地！

片刻后。

封亦在顺安外落下，陷回忆与思索。

犹记初此世，幼弱慌难以求生，唯乞食以存。瓦罐街藏污纳垢，一个全无依靠的稚龄之童能在此侥幸存活，却是离不开那些脏污发臭、在淤泥里挣扎的年长之帮助，他们或多或少，或有意或无意之间于这孤独孩童施以恩德。

封亦知道这些并不是与他有多亲近，也无甚切谊。

可他承了别的恩，他一直记着。

在命运陡转，封亦获得了跳出底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