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花酒间，车马前【一】（2/3）

承受，可若着他去抽烟，在他不想抽的时候，就算给他再大的利益，他也是极为抗拒。

这就是主动和被动的差距，没有愿意被颐指气使，或者看眼色，的心底都有一份自己的主意，哪怕不对，只要不影响到旁，就是可以坚守并且坚守到底的。

正如刘睿影现在，手中的烟杆就是胯下的虎，骑虎难下。

他再度伸手朝后腰摸去，这次却没有上次的惊喜……

因为刘睿影把只带了一根光秃秃的烟杆，没有烟丝，也没有火石。

酒杯不装酒的时候，还能用来当做茶杯或水杯，但烟杆没有烟丝，只能用来敲脑袋或是烧火棍。

敲脑袋和烧火棍也都不如木好使，原本宝贝似的东西，失了重要的辅助，火，也成了废物。

没有哪样东西可以自己独立使用，并且使用的很好。

刘睿影悻悻的把烟杆放在桌上，端起碗来，喝了牛汤。

汤里除了盐以外没有放任何作料，但旁边却有两个小碟子，一个里面放着葱花和香菜，一个是掌柜的早就调制好的现成蘸水。

他二指捏起一小撮葱花和香菜放进汤里，用勺子搅和了片刻，为的是让汤的预热激发出葱花与香菜的味道。

现在这汤的感，要比刚才更加浓郁，刘睿影一大下去，碗里的汤顿时少了接近三分之一。

当他伸手准备拿起个白白胖胖的戗面馒就着一块吃时，一道黑影遮蔽了刘睿影的视线，继而落下个锦缎袋子，正巧掉在馒前面。

“关外的烟丝，小兄弟尝尝？”

此问道。

刘睿影抬一看，竟然是个老。

生的贼眉鼠眼，一脸的猥琐……为了表示自己的善意，还专门咧嘴笑了笑，露出一黄牙，更是倒胃……

不等刘睿影回答，她便将锦缎袋子系住的绳结解开。刘睿影认出，这绑的是个如意结。再定睛一看，做袋子的锦缎是中都城里“瑞福记”的料子，都是从安东王域进来的货，不但供给王府里，城中的达官贵，门阀氏族们用的也不少。

“瑞福记”的料子只买整匹，也就是不能裁剪，要么别买，要么买了就是这个价。

刘睿影还是一回见到有买了“瑞福记”的整匹，去不用来做被面做衣服，反而裁剪出个小块来做袋的。

再往里一看，袋子的正中央有个遒劲的“瑞”字，这是“瑞福记”的标志，他们家出的料子，每一匹都带这个字，还是在正中间，让无法裁去。

刘睿影有些糊涂……却是觉得这难道都如此富足？一匹料子最便宜的，也不下百两银钱。从最中央裁下一块，整匹料子就废了，再也不能用于其他。

说奢靡有些过，但铺张费绝对是够格。

老翻开袋子，露出里面的烟丝，抓了一小把放用手托着就要递给刘睿影。

刘睿影赶忙起身，和此拉开些距离，一边嘴里说着客气话。

烟丝色泽暗沉，但却带着油亮。

客栈外的被北风弄得忽明忽暗，老手中的烟丝也一亮一亮的。

他一眼就看出这烟丝是调制过得，依稀可见里面的散碎花瓣，还有阵阵酒香。

老马倌抽烟时就喜欢往烟丝里加几滴农家土酿的浊酒，说是能够提味，也算是种烟酒不分家。

烟丝里可以根据自己的好添加味道，刘睿影还从未尝试过。

其实试试倒也没有什么，但在这荒僻的客栈中，来往的不黑不白的，他哪里敢抽？目光顺着老的手，这才发现有十个亮闪闪的东西，却是要比油亮的烟丝更加惹眼。

她双手的十根指上，竟然都带着一枚又厚有重的金戒指。

“瑞福记”的袋子，十枚金戒指，阔气是阔气，但也着实是土气……

以至于刘睿影差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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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声来。

都说越缺少什么，就越会炫耀什么。想必这老不知从哪里发了一笔横财，然后首先要做的事就是装点门面，把自己周身都打扮“妥帖”。

“谢过大娘，心意领了，在下本也就没有抽烟的习惯。这跟烟杆是家里长辈的东西，出门带着是为了当个念想！”

刘睿影说道。

没想到话音未落，老却已然生气。

托着烟丝的手掌“啪”的一下拍在桌山，眉毛凝成了个疙瘩，鼻孔一开一合，朝上翻起。

脸上涂抹的脂都因她如此激烈的表变化而松散开来，原本还能遮蔽住些许皱纹的痕迹，现在却彻底露。

原本刘睿影以为她的年纪不过四五十，现在看来，至少少说了十来岁。

她眼角处的鱼尾纹一层叠一层，足足落了好几重。每一重沟壑里都卡着脂，和已经掉落露出的皮衬在一起，红白色令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