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乍寒还暖（4/5）

脚下刚迈出一步，另一只脚还未跟上，却是就这么定格当场。

“现在他是真的什么都没做也没想，就是纯粹的发呆。”

萧锦侃说的不错。

刘睿影突然停下，不是因为想起了什么更要紧的事，而是他看到不远处，有两道影正朝着自己走来。

空的石碾街上，这两道影犹如在湍急的河流中逆水行舟，十分突兀。

这是两道无论是高矮还是胖瘦都一模一样的影。

整个中都城里想要找到这么一堆，都不算是件容易的事，但在今晚的石碾街，刘睿影已经是第二次见到这一对不说话几乎就是一模一样的。

“汪老大。”

刘睿影冲着他们俩点了点。

“刘典狱现在知道我并不是小题大做。”

“汪老大”说道。

刘睿影摇了摇。

虽然大老姜很危险，手里有刀，即将对自己出手，还曾告诉过刘睿影“汪老大”是快死的。但这些依旧不能和他俩说的什么“救救石碾街，救救中都城里的商贩”结合出什么因果来。

“汪老大”兄弟俩面对刘睿影站着。

风从刘睿影身后吹来。

这使得他闻不到两身上的血腥味。

不过他却能看得见。

四周还未达到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而血迹沾染在衣衫上，在黯淡处，却是呈现出如墨般的浓稠，要比漆黑更加沉。

“汪老大”兄弟俩的身上，几乎被这样的斑点所覆盖了全部。

说明他们俩浑身上下都被鲜血所浸透。

不过这两还能好端端的从“会现楼”走来这里，并且中气十足的对刘睿影说话，证明这些血都不是他们自己的。

一个根本没有这么多血。

即使是漠南的蛮族，身材魁梧，体魄强壮，也没有这么多血可以将一个成年男的衣衫从到脚都浸润个通透。

既然不是他们自己的，当然就是别的。

别的血，这么大片大片的沾染在两的衣衫山，这些“别”恐怕已经变成了死。

刘睿影微微偏了偏脑袋，看向二来时的方向。

有两道十分整齐的足迹，平行延伸着，从“会仙楼”一直延伸到他的面前。

没有下雨。

风又把整条石碾街的街道吹的十分净。

两能留下脚印的唯一理由，便是他们鞋袜都被“别”的鲜血所浸满。

杀不过落地。

杀一个只要小心，就能做到一身白衣而纤尘不染。

这件事并不难，不用杀都能学会。

石碾街上随便找出来个屠户，但凡他愿意，也可以做到这般。

而“汪老大”兄弟俩从不屠猪宰狗，他们不但会杀，还杀的很好。

就是这么两位高手，都难以避免的让自己如此狼狈，可见他们刚才经历了一场多么激烈的恶战。

无论再凶险的战斗，双脚应当都是最安全的。

因为时时刻刻要运气的身法，使得双脚要比双手更加灵活。

“汪老大”兄弟俩却连双脚的鞋袜都变得这般血腥，以至于走了这么长的距离，还未耗血迹。

“会仙楼” 里应当已是血流成河。

两从中走出来的时候，淤积的鲜血漫过了脚踝，这才使得他俩的鞋袜到了这般地步。

配上他们的衣衫，“汪老大”两成了彻彻尾的“血”。

大老姜看到他俩，不禁皱起了眉……

按照他的计划，“汪老大”两现在即使还没死，也该只剩下几气才对。

“杀的方法有很多，看来他用了最愚蠢的。”

刘睿影说道。

“不，他很聪明。只是低估了我兄弟俩。”

老大说道。

刘睿影说的法子是暗杀。

暗杀也是杀的手段之一，但却最为高效、隐秘。

暗杀的法子也有很多，刘睿影也掌握了其中的一部分。

其余的他即便没有掌握，也有不浅的了解。

在中都查缉司的卷宗中，记录了近三年来死于暗杀的有有脸的物。上到王府供奉、将军、门阀氏族的族长、接班，下到江湖豪客，富商大户。

就在不久之前，这份卷宗刚刚更新过，其中新添的名字，便是“平南快剑”——时依风。

这些死于暗杀的，无不是名响彻一方，但杀死他们的，无一不是身份地位和武道修为都在他们之下的。

这些之所以能够得手，就是因为他们的手段都和恶毒，还很巧妙。

刘睿影之所以说大老姜愚蠢，并不是说他不懂暗杀这个不二法门，而是说他安排了太多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