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浪子，旅人，酒鬼，侠客【中】（2/4）

，会将“马”字放在“车”字前面，就是这个道理。

车夫与拉车的马儿相依为命，这种在风雨中奔驰时所建立起来的感，甚至可以超越血缘的纽带。

刘睿影沉吟了半晌，抬腿走进了酒肆。

这么一直站在路上也不是个事儿。

否则自己也会被别当成是和那位蓝袍瘦子一样的怪。

但当他走进这家酒肆时，所有的目光瞬间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连原本沸沸扬扬的吵闹声都变得安静了下来。

这种反应早刘睿影的意料之中。即便他今穿着便装，但从他衣衫的质地和做工来看，仍旧是好货色。即便没有知道他的身份，但一位中的查缉司省旗，当然要比这些两眼睁开就是为了谋生的要有气质的多。

店里只有一位伙计，却是也看着刘睿影不知该说些什么。

没奈何，刘睿影只得自己寻了一副靠窗的空座坐下。这个位置刚刚腾出来不久，一片狼藉还未打扫。但是坐在这里除了那位蓝袍瘦子看不见之外，那位小贩和车夫却是看的一清二楚。

坐着总比站着舒服，站着时不免要分出些神来保持平衡，分配体力。一旦坐下，却是就不用再担心这些，可以将全部的力都放在自己所感兴趣的事上。

酒肆里的其他感兴趣的是喝酒，刘睿影感兴趣的是看着窗外的。

“客……客官，您要点什么？咱家店小，没有什么好吃食，只有掌柜的自己酿的土酒，还有些简单的小菜。”

伙计犹豫再三，还是走上前来说道。

做生意的，哪有不支应客的道理？

不管心中有多大的不解，却是都得是把该问的问了，该说的说了。并且还要问的脆，说的利落。

只是这伙计声音太小，酒肆中又太闹。再加上他说话的同时，手里还在忙着收拾前一桌留下的碗筷杯盏，因此刘睿影听的断断续续。不过店伙计支应客的话，无论去哪儿，翻来覆去也就是那么几句。即使一个字都没有听见，刘睿影也知道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

“一壶酒，一盘花生米。另外让熊姥姥过来，我要买一包糖炒栗子。”

刘睿影说道。

酒肆中的其他都是直接吆喝，唯有刘睿影不温不火，慢吞吞的对伙计说话。

伙计应了一声，快步跑到熊姥姥身边耳语了一番，随即便走向后堂忙活。

熊姥姥一听又有生意，当然十分高兴。

虽然腿脚拖沓，但还是尽力加快了速度朝着刘睿影走来。

“熊姥姥今晚发财了！”

待熊姥姥走近后，刘睿影说道。

“托您的福，托您的福！今晚卖的不错！”

熊姥姥说道。

随即指了指刘睿影对面空着的椅子。

叫卖了一晚上糖炒栗子，她却是都没能歇歇脚，喝水。此时看上去，倒是显出了几分疲惫。

但刘睿影却敏锐的捕捉到，她发出的那一声安逸的叹息确实在她完全落座在椅子上之前。

两者相差无几，但仍然有细微的区别。

在坐下时，上半身都会朝前探去。伸长了脖子，勾着，手臂僵直，双肩朝里抠着。

熊姥姥落座时也是这样的姿态，与正常无二。不过一个上了年纪，腿脚又不好的老年，突然改变了身体的姿态，每一个动作都应该不那么流畅才对。

刘睿影这次出门，在沿路的茶棚里见过许多赶路歇脚们。有子，有旅，有酒鬼，有侠客。当他们好不容易能坐下时，嘴里都会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或者是呻吟。

这叹息与呻吟声都是在他们已经坐的极为妥当之后才会发出，然而熊姥姥这却是来的急了些。

“要栗子？”

熊姥姥问道。

直到这时，她的上半身才朝后靠去。伸长的脖子以及探出的也回缩，抠这的双肩也打开。

“多少钱一包？”

刘睿影点了点问道。

“五枚大钱！”

熊姥姥伸出一个掌，五指分开说道。

生怕自己的声音被酒肆里的嘈杂盖住，刘睿影听不见。

就在这时，店伙计将刘睿影要的酒，以及花生米都摆上了桌。这盘花生米明显要比其他点的好了许多，无论是色泽，大小，还是火候。并且撒的不是粗盐，而是盐。每一粒花生米都均匀的裹着一盐衣，看上去油亮中透着白，在灯火下十分可。

果然是靠衣裳马靠鞍，穿着一身儿比旁都好的衣服，点同样的花生米却是都可以得到更好的待遇。刘睿影看着这盘花生米笑着摇了摇，世道如此，他也没有办法。即便那些圣贤都说什么腹有诗书气自华，但旁看的第一眼还是穿戴与长相。

伙计拿着托盘，有些忐忑的站在桌边。

这样的小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