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春气与秋气【中】（2/5）

的一个毛病。

他不喝酒时，决计不想说话。

一旦喝了酒，说话肯定极为幽默风趣。

但说不到几句，便就又想喝酒。

待再要说话时。

身边已是空无一。

想说的话，只得化为一声长叹……

这该是怎样的一种绪？

刘睿影找不到合适的词来描述。

铁观音以前的故事他不知道。

现在的事虽然一直都在旁观。

若是有想问。

却也不知该从何说起，如何开。

但他唯一的感觉就是。

这岁月的积累。

春秋的回。

让铁观音割舍的。

已然太多太多。

多到连地上的雪，雪下的，都会心疼呵护的地步。

到了冬天。

刘睿影发现铁观音便开始极少睡觉。

也不怎么喝酒了。

不喝酒可能是因为他没有钱。

但没有屋子，却不是不睡觉的理由。

可能是因为他不愿意让自己的时间，都费在睡觉上。

这倒是奇怪的紧。

明明是最该勤劳的时候，他却选择了虚度光。

而在最应该无所事事的季节里，他却一刻都不得闲。

其实他也没有做什么。

只是一刻不停的走着。

走过附近的每一个山。

走过自己果园内的每一寸土地。

把路过的树都拍一拍。

像是许久未见又路上重逢的老友叙旧一般。

但只是拍了拍，便继续往前走。

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自言自语的念叨都没有。

渴了就抓一把雪塞进嘴里。

还一定要是落在树枝上的雪。

这雪水一定冰的碜牙。

但他却不在乎。

走几步，就抓一把吃进去。

还不住的嚼着。

好像什么间美味一般。

但实际上，只是一水罢了。

刘睿影在冬天里第一次看到他说话。就是铁观音在与吵架。

因为那正在门扫雪。

铁观音愤怒的冲上去躲过了那的扫帚。

轻轻一掰，就断成了两截。

主家一脸茫然的看着铁观音。

都是果农。

互相还算是熟识。

铁观音掰断了扫帚后就指着这家主大骂。

骂得许多字词，都是刘睿影第一次听过的。

“你不扫了不扫了！”

主家似是知道铁观音有这种毛病似的。

也不和他计较。

摆了摆手，就转身回到了屋里。

但铁观音仍旧不停的骂着。

骂累了。

就坐在门的石墩子上歇歇。

而后用手上那半截扫帚，把先前主家扫开的雪重新扫回来。

铺的平平整整。

和下雪后一模一样。

铁观音不愿意有去改变这季节的自然规律。

雪既然落下来了，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你为何要去扫？

你扫了，证明你想改变这季节，改变这自然。

但铁观音知道，真正能够改变的只有自己。

改变自己对这季节，对这自然的态度。

不过他也很清楚。

在他走后。

这家主一定会换一把新的扫帚出来重新扫雪。

但那却已不是他能管得了的。

因为在他遇见时，他已经做出了他想要做的举动和反应。

其余的，他看不见。

也无从可说可管。

毕竟他不会在这石墩子上坐整整一个冬天。

他还是要继续朝前走的。

即便不知道要去哪里。

但朝前走，不要停，总没错。

天黑了。

山里家都点亮了灯火。

但那些灯火根本不足以照亮崎岖的山路。

就像今夜。

出奇的黑。

好在这条路他已经走过了无数遍，却是连哪里有坑都能记得。

倒是没有走错过一步。

有些灯火里传来的是欢笑。

而有些灯火中却只能酝酿出泪花。

但铁观音没有灯火。

自然也就没有欢笑与泪花。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