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今有梦,尽岁暮【二】(3/4)
若是只写不收,任谁都会灭了心气儿。
可是此的床下若都是信,定然是不止一封两封,说不定是成百上千封。
刘睿影不相信谁会有如此的毅力,写这么多信却丝毫不期待回馈。
“我写的信,写完了就塞下去。”
此说道。
刘睿影惊异。
信写完就是该寄走才对。
可他却把写完的信全都藏在了床下。
难不成还是自己给自己写信?
要是想要记录些事,写
记不就好了,何苦非要去写信。
这本就是一件充满仪式感的麻烦事儿。
在记里你可以尽可能的恣意妄为。
但写信难免要斟字酌句。
但刘睿影转念一想,就知道此是在诓骗自己。
“你写的信?你这连套笔墨都没有,难不成写的都是血书?”
刘睿影问道。
“血多珍贵?从来都是我让别流血!我写的是酒书。”
此说道。
“酒书?”
刘睿影把酒书等同于了醉话。
想必是他喝多了之后,一时兴起的写写画画。
“对,用手沾着酒写,写完了就装进信封塞下去。这不就是酒书吗?”
此说道。
话语末了还有些讥笑。
好像是觉得刘睿影这个问题太过于白痴。
血书是用血写的,酒书可不就是用酒写的?
但血和酒却有本质的区别。
酒从,喝进去之后自会化
血中。
所以这酒可容于血。
但除了一些极为邪门儿的暗功法以外,刘睿影没听说什么
会去喝血。
而且这血落进酒里,只会向下沉去。
看似一体,实则仍是两家。
关键是,血迹凝,可以留下血痕,是可以代替笔墨书写的。
酒迹凝,只能留下酒渍,然后把纸搞得皱皱
,却是什么都留不下来,仍旧是一片空白。
用酒写,不就是白写。
不过刘睿影突然想起来,自己的朋友萧锦侃就有喝酒时用手站着酒汤,在桌上写写画画的习惯。
那是一种心里有话不得不说,却又没法说给听,只能用酒写在桌上,以抒胸臆。
最后什么都不剩下,因此这说了也等同于没说。
只有吹它的风,才知道究竟写了什么。
但风虽然可以吹拂万物,可它却不会说话。
谁都能感受到风扑面而来,但谁也不能从风里看到,听到,闻到一个字。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
刘睿影以为是汤中松和酒三半换酒回来了。
心里顿时松快。
觉得这难熬的时光可算是要过去了。
“请问有吗?”
一道清丽的声音问道。
这声音刘睿影很是熟悉。
虽然还没有到魂牵梦萦的地步,但也着实让他不时的想起。
刘睿影这才知道自己方才在乐游原上看到的两道身影不是自己的幻觉,而是彻彻底底的存在。
说实话,若不是看到这两名红袍客已死。
那两道身影映眼帘时,说不得刘睿影已经拔剑了。
但此刻他却是迫不及待的打开了门。
他和赵茗茗四目相对。
一时间,这赵茗茗好似那位在天涯上起舞歌唱的少,而刘睿影则是那两位健谈和内向的少年。
“是你啊!”
糖炒栗子率先开说道。
“对,是我。”
刘睿影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他看到赵茗茗正笑盈盈的看着自己,微微的点了点,算打过了招呼。
想起在装裱师的西跨院中,中了红袍客的神武技时,那赵茗茗对自己亲
的态度,刘睿影不禁有些害羞起来。
看来无论是何方的少年都一样。
面对自己所珍重的事物,都是只敢远观,不敢亵玩。
“不让我们进去吗?!”
糖炒栗子说着就要往门里挤。
但刘睿影此刻的神都在赵茗茗身上,却是根本没有顾及到她。
糖炒栗子便侧着身子从刘睿影的身旁溜了进去。
直到二的身体有所触碰,刘睿影才回过神来,把门
让开。
看到刘睿影闪开了身子,赵茗茗也瞬势走了进来。
刘睿影没注意到的是。
那两名红袍客的尸体就在门外四仰八叉的躺着,但是赵茗茗和糖炒栗子却没有一丁点儿害怕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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