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登与崩【三】(4/5)
任由他去用。
狄纬泰自然是不会在这些琐碎俗世上轻易动用自己的话语权,但是难道他的内心就和这些个看门的司位不一样吗?
就算是地位不同,考虑问题的格局与角度不同,但这些基础的欲望,向来狄纬泰也是有的。
然而这一处园子,不正好是满足了他行使自重话语权的地方吗?
狄纬泰把这园中的一一木都赋予了德行和意义,不断的移花接木,就和不断的调兵遣将一样,都任由他予取予夺。
“狄楼主这造园之术,未免要太过高超了些!”
与鹿明明定下了赌斗,欧雅明转而对着狄纬泰说道。
他是欧家家主,当代‘剑子’,不能只顾着嬉闹游玩,该说的场面话却是一句都不能少。
“有真伪假,作假成真,算不上什么真本事。”
狄纬泰摆了摆手说道。
“不过您这园中,怎么没有修亭台?”
欧雅明问道。
这句话让鹿明明一激灵。
欧雅明是要做什么?
怎么突然言语中暗藏如此锋芒?
史书上曾记载,某一皇朝开国时,定立国名年号,重分历法,劝课农桑,推行教化。另还要铸鼎八尊,刻碑四座,分立于天下四级八方,以彰显威仪,稳社稷,固江山。
但到了此皇朝末期,天子威仪不存,山河碎,风雨飘摇。
各地群雄揭竿而起,被称作三十六路逆贼,七十二道烟尘,可见这来势之汹汹。
其中最具实力的一方豪强,勒马皇城下,朗声问道:“闻陛下有四碑八鼎,敢问碑高几何?鼎重几斤?”
天子怒而不言。
由此,碑鼎之说,便成为了历朝历代的禁忌之言
无论是何,私自刻碑或铸鼎,都是满门抄斩,株连九族的死罪。
开相问,就意味着已生造反之心。
那若是私自铸刻,还不就等同于另立天下?
这一皇朝覆灭后,碑鼎不存,取而代之的,是一方太易台。
这太易台,便代表着最后一个皇朝统治者——星剑老的至高无上的地位,权利与尊严。
不过那伟岸奢华的太易台,随着皇朝的覆灭,以及统治者星剑老的覆灭而崩溃消失在岁月的洪流中,以及很多年不被
们所提及。
五王虽然没有命令禁止建台,但又有谁会去触这霉?
这世间,能放在明面上的事少之又少,大多都见不得光。
倒是有几个富豪将军,仗着自己富可敌国,军功卓著,在自家园子中建了一方小台。
小到还没有他们府邸门前的台阶高。
不过这台建好不出几个月,将军因叛国罪被处死,富豪生意落而自杀,却是都没一
能善终。
据说那富豪,就是在自己的建的台上吊死的。
这些虽然是不捕风捉影的传闻,但无风不起,若是没有原型可以去依托,有怎能传出这样的故事?
虽然难免有些云亦云的夸张,但由此可见这碑,鼎,台,三物在天下
心中的概念。
现在,欧雅明竟然如此相问,鹿明明听在耳中,也不由得被激起一背冷汗。
“欧家主觉得我这园中当立一台?”
狄纬泰站定了脚步,慢悠悠的反问道。
“当然,以狄楼主和博古楼的文宗地位,怎么能少了一方高台?在下此番前来贵楼之前,先去了趟通今阁给一位老友送剑。多年未见,我二本要饮酒畅谈一番,没想到他却是收了剑就匆匆离去。”
欧雅明说道,语气中流露出一种的无奈。
“哦?却是为何?就算是不给你欧家家主面子,也得给自己的老友面子才对啊。”
狄纬泰仍旧不动声色。
他只是一寸一寸的推波助澜,让欧雅明说出他心中的真实意思。
“他说通今阁目前正在大兴土木,他身为建工,却是不好离开太久。万一有了偏差,上责怪下来,他担待不起。”
欧雅明说道。
他的话每到关键时刻都戛然而止。
显示问为何没有台。
再是说自己去另一方文道巨擘,通今阁中给老友送剑。
然后再由老友行色匆匆,无时酣饮畅聊引出博古楼在大兴土木。
看似毫无瓜葛,实则句句惊心。
没一句话都引着狄纬泰往下问,只要他问了,那便不算是自己主动开说。
毕竟这开生是非,无论怎么说都难免有挑拨教唆之嫌。
但回答就不同,问一答一。
即便是事无巨细,传出去旁也只能说这
心眼过于事成,不懂客套,却是多余半个不字都说不出来,让
根本没处去挑理。
不过狄纬泰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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