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不亏（1/2）

聂忱十三岁就在坊间混迹，为了糊做过许多营生，原以为就会这样混迹下去，却亲眼目睹相熟的酒肆掌柜被杀，凶徒遮蔽着面容逃走，他想帮掌柜的抓住那凶徒，去过衙门、走遍大街小巷，无论如何奔波都一无所获，直到有揭了悬赏榜，才将那逃走的凶徒抓住。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从此之后他下定决心也要做这样的活计，于是去镖局做趟子手，给仵作端茶倒水、侍奉左右。

十六岁时遇到一个擅长侦探的高手，终于拜师成功，跟着师父四处行走，师父去了之后，他就独自揭榜查案，在这一行中也算小有所成，他对自己的本事也有些自信，长老爷给了线索他焉能还不成事。

在永安巷周围仔细寻找了一番，终于让他发现了几个行踪可疑之，顺藤摸瓜跟上来，这两身手极好，进了这条街就将他甩下，好在他对太原城十分熟悉，花了些功夫就找到了这院子。

正想要探探那两个在做些什么，甫一靠近，就从窗子里掷出一把匕首，幸亏他闪躲的快，否则那匕首已经刺在他胸上了。

手段如此狠厉，就像长老爷说的那样，屋子里这十分不好对付，他抓过不少的凶徒，许多都是杀不眨眼的疯子，他从未生过惧意，就算再厉害的他也可以搏一搏，可这个却让他心中发寒，不由自主地停住脚步，不敢走得太近。

聂忱躬身行礼：“想必您就是定宁侯让我们寻找的那位大。”

与这样的说话的机会稍纵即逝，他不会傻傻的等这位大回应，聂忱继续道：“我们在坊间行走，太原府来往的虽多，但似大这样的，就算再遮蔽行迹也能有所察觉，今晚大现身永安巷，被我发现了蛛丝马迹，这才跟了上来。

大去永安巷是为了查案吧？不知是七年前的珍珠大盗案，还是如今的金塔寺案？大只身前来太原府，带来的手不多，若大不嫌弃坊间之愿为大效命。”

魏元谌抬起眼睛：“定宁侯给了你多少赏银？”

聂忱没有隐瞒：“二百两，算是我接过最大的一笔买卖。”

魏元谌淡淡地道：“现在又想从我这里借力，寻常的坊间没有这样的算计，既知本官在这里，却还带利器闯，杀你不违律法。”

初九抽出手中的长剑。

“大，”聂忱急切地道，“我如此算计，是为了查明七年前的珍珠大盗案，当年朝廷丢失库银，太原府官员尽被牵连，不少因此狱，我师父为查此案四处奔波，不但未能查明反而被朝廷杖责，师父临终前念念不忘，嘱咐我有机会定要求个真相。”

聂忱感觉到拿到凛冽的目光扫在他身上，这果然比安定侯还要难对付，他心中所想这仿佛全都猜透，不给他任何兜圈子的机会。

聂忱道：“最近山西商贾几次遭遇盗匪，朝廷派了不少马追查，几乎将太原附近的可疑之盘查一遍，那些盗匪却好似长了眼睛，每次都能与衙门的恰好避开，衙门找来商贾作饵暗中跟随，盗匪却并不上当，等到衙门的离开，那商贾立即被劫，要么是那盗匪料事如神，要么是府衙中有为他传递消息。

就像七年前的珍珠大盗，朝廷下定决心抓住此，将所有可疑之送大牢，府衙大牢一度满为患，那大盗却依旧能在宵禁时出没，不声不响偷走钱财又留下珍珠扬名。

对于衙门的追捕，一般盗匪都会隐蔽行踪躲藏起来，珍珠大盗却依旧寻衅府衙、愚弄衙差，仿佛与官府之周旋就是他最大的乐趣，引得当时的王知府勃然大怒，命衙门三内必抓此，三之后珍珠大盗不但未能归案，还将手伸去了朝廷存储赈灾粮的敖仓，取走了些粮食，并留下字条给知府：准备金银奉上，否则三后烧你敖仓。

没到三，敖仓大火，库银丢失，王知府愧对朝廷服毒酒自戕谢罪。”

聂忱说到这里刻意停顿下来。

魏元谌抬起眼睛：“府衙案宗上，比你说的仔细。”

聂忱不禁暗自叹息，怪不得定宁侯这样谨慎小心，不惜用坊间做事，这位大油盐不进，委实难缠，谁招惹上了他，只怕不能全身而退，这位大什么话都没说，他却要像竹筒倒豆子，将自己倒个净。

聂忱只好说到关键之处：“我师父查到了些府衙不知道的线索，‘珍珠大盗’将敖仓带出的米粮偷偷分发给了民众，米粮这样的东西，靠他一一次能搬出多少，他冒着危险连夜往返敖仓数次，还告诉灾民，明一早就去敖仓和衙门，要求朝廷开仓放粮，万一粮食被盗匪抢走，城中民众都会饿死。

王知府年年收取捐纳，充填敖仓，到了施粥的时候，粥却稀如白水，不少民众因此饿死，可早有传言说，王知府守着敖仓不肯发粮是要借赈济自润，王知府却言之凿凿定然会发派粮食，只是时机未到。

赈灾之事非同小可，若赈灾粮有半点闪失，王知府难辞其咎，‘珍珠大盗’配合民众这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