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阴阳一坛酒（2/3）

窝等为首的一群，都曾向朱得水学习身手枪法。朱得水曾费尽心机，一心就要收谢宇钲当第一个徒弟，却始终未能如愿。这直接导致牛二和窝等也拜不了师。如今朱得水仙去，“颠扑门”自此绝了传承，两拜师一事，也就成了永远无法弥补的遗憾。

两虽见谢宇钲费心费力持朱得水的后事，但心里仍不免耿耿于怀。

谢宇钲对此浑不在意，还理直气壮地以牛二窝都曾向朱得水学艺为由，要求他俩执弟子礼，行三跪九叩的大礼。两对此倒没意见，主动披麻戴孝，谢宇钲也一袭白衣，白布系额，以志哀思。

葬好亡者，逐一祭拜。

最后来到朱得水坟前，九哥拍开一坛黄酒，在坟沥了一圈，祭祷道：“朱先生，老九跟你结识虽然不久，但几次同醉，大快生平！”

这时，谢宇钲已领着众，点起香烛，郑重地跪拜在地，久久不起：

“师父————！”

“师娘————！”

“你们两位老家……一路走好！”

一语未毕，想起朱得水的音容笑貌，不由眼圈儿红了。

旁边的卢婷早已哽咽得流下泪来。

身后牛二窝和卢清，也以颠扑门的身份逐一下拜。

九哥见了，哈哈一笑：“朱先生，我们是知己几场醉，阳一坛酒。你的武艺品，那是没得说。老九我五体投地。只是，老九可没想到，你对命理术数竟也这般通微……想当初……”

九哥捧着酒，洒了一周，回到坟蹲下，见石碑上沾上几点纸灰，便以衣袖蘸了些黄酒，轻轻拭着：

“想当初，曾听你醉后说，谢指挥与‘颠扑门’机缘厚，迟早有一会拜门下……说实话，当时我虽然点称是，心里却是大大不以为然……诶，事至今，终于见了验证……哈，朱先生居然在身后收了这么多徒弟，老九我对先生……可算是真真正正服了……只是，先生你能不能帮忙算算……今后老九我的酒瘾犯了，又能找谁一起醉去？”

……

翌，在卢清卢婷的坚持下，众再次出发，继续寻找俏飞燕。

活要见，死要见尸！

然而，一贯以来都担任指挥官的谢宇钲，这一回却一个走了一条道。

洪水已经退去多，可山间仍随处可见洪水过境的印迹。

很多路断了，山梁塌了，不少树木倒在地上，露出根须……一些山谷因为出处崩塌了，整个儿成了堰塞湖，湖水一片混浊的黄……不少村庄家在洪水中遭了殃，房屋被冲倒，家禽家畜被卷走……一路上谢宇钲见了不少家有新丧……

南边的青螺村，也在这次洪灾中损失惨重。

其他的先不说，单说这两个月在芦花滩上新开出的那些田地，就至少被冲毁三一。

其中，又以王家贵新分的二三十亩地遭灾最严重——大半被洪水直接冲成一片石滩。

不过，现如今王家贵对这种田土，已经不像以前那么热衷了。因为他攀上了大少爷的高枝——在山里担任‘护矿队’的副队长，他浑家也一同在山里，给矿上的弟兄们做饭。

当九哥赶到，谢宇钲已带着卢清卢婷，在远近的山间搜索多时了。

众沿水搜索出几十里地，除了在一处石岩下发现了死去的贞子，此外再无所获。

众仍不死心，继续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地搜索……又找了两天，最后，终于在一个河弯拐角处，找到了一点儿线索。

那个河弯怪石嶙峋，偏偏有一株大松树俯首江峡，好像在掬水洗面。

山洪发后，江峡急涨，这大松树倒有大半浸水中，被冲刷得皮开骨绽、枝叶斑驳，却也网住了不少东西。

们在上面见到了连根拔起的树木，涂满污泥的荆蓬，山洪卷来的幼兽……当然，还有的尸体。

谢宇钲小心翼翼地爬上大松树，终于在第一个大桠的一根小小傍枝上，见到了一副小小的银锁。

这正是俏飞燕的失物！

长长的银链，系着小巧的银锁儿，在松枝上随风晃悠着，被阳光一照，银光闪闪，灿烂夺目。

银制的长命锁！

卢家兄妹四，每都有一把，是周岁时，父母请银匠打制的，上面刻着各自的名字，而这把银锁，正刻着一个“燕”字。

九哥、卢清据此认为，俏飞燕已经安然无恙。因为俗语有云：水千斤石，难移四两铁。银锁虽然小巧，终是金属，远非洪水所能送到树上。俏飞燕水过，定是借助这棵大松树脱险了，危急中不慎弄丢了银锁，也是在所难免。

谢宇钲远没有两这么乐观，但也同意这个说法。

于是，众又以这棵松树为中心，搜遍了方圆数里的山山岭岭，始终毫无所获。卢清要求扩大搜索范围，众又搜索了两三天，仍然没有任何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