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因果（2/3）

有些话，是说不清楚的。

就像他自己，其实心里隐隐约约知道，并不是谢蕴的过错。

但黄莺是因为他的介绍，才会和谢蕴认识，才有了这一段的孽缘。

罗自己心里也有莫大的愧疚，他觉得自己对不住黄莺，这份愧疚夜折磨着他，于是他将所有的责任推到谢蕴身上，认为是他害了黄莺，来求的自己的解脱。

谢蕴岂非也是如此？

通过推卸责任和自我欺瞒，来换得内心的慰藉，解决良心的失衡，这本就是！

罗看向谢蕴，认真道：“所以你答应我的决斗，其实心里早就想好，并不是要杀了我，而是想我杀了你？”

谢蕴苦涩点，“你约我来此，难道不也是想要假借我手，了断一生？”

他们本就是几十年的老朋友，话已至此，两个心中都已开明。

两都没有错，错的是上天，是大道！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万事万物，不能静心得意，不能遂如愿。

罗诚恳向林潜道：“小兄弟，还是要谢谢你了，替我们消除了隔阂，化解了误会！”

林潜摆手道：“是两位前辈自己把话说明白了，我可没做什么。”

罗笑道：“但也要谢谢你，既没有杀他，也没有杀我。”

林潜拱手道：“晚辈当然不敢对两位前辈下杀手。”

“你若敢出手，现在只怕你已经是个死了！”

突然，谢蕴嘴中冷不丁冒出一句。

“你可知道，为何我和罗都毫无保留的把自家绝学传授给你？”

林潜转朝谢蕴望去，他冷冰冰的声音里，突然传来一宛如寒风的压迫感。

“那是因为，我们彼此的默契。不管你杀了谁，另一方一旦恢复过来，第一件事就是将你除掉，不管你逃到哪里。因为我们既是仇敌，也是朋友。”

“对待死，当然不担心他会把秘密泄漏出去！”

林潜心脏骤然收缩，霎时间额已布满了汗水，惊恐望着谢蕴。

突然有拍拍他的肩膀。

罗认真道：“你确实该庆幸，没有因为我们给出的条件而蒙蔽了良心，谢蕴说的话可不是在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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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又拍了拍林潜的肩膀，笑着道：“不过你现在完全不用担心，你替我们解除了误会，对我们有恩，我们是不会对你出手的。”

林潜松了气，谢蕴这时也笑道：“为剑当仁，其实这也是对你的考验，看你有没有恻隐之心。”

倘若没有恻隐之心，即使武功再高，也绝不会成为大侠，对江湖而言，或许反而是一个祸害。

“说说吧，你来这里，来找我们，为了什么？”

谢蕴虽然闭眼，但林潜毫不怀疑，这个灵动湖三主，时刻都在观察着自己。

“赤天白鹤告诉我，你们在归心崖崖上，有一场决斗。”

“原来是他。”

罗皱眉，“这个老东西，嘴里藏不住话。”

林潜道：“我是先找到赤天白鹤，再找到你们，因为我想要你们一起帮我做一件事。”

谢蕴凝眉道：“有什么事，需要我们三一同助力？”

林潜摇道：“错了，是四个，还有一位星凤婆婆！”

“你还要找她？”

林潜急迫道：“你们知道星凤婆婆的消息？”

罗摇道：“赤天白鹤，伏虎罗汉，灵动湖三主，星凤婆婆，在我们四里面，星凤婆婆是最神秘的，就是我们三也寻不到她。”

谢蕴疑惑道：“你找到我们四，莫非是要把余龙镇给掀开？”

林潜摇道：“不，找你们，仅仅是为了对付一个。”

谢蕴笑道：“那你一定是小题大做，如果只对付一个的话，不论是我还是罗，一个完全够了。”

林潜面色凝重，“但他不是，来去无踪，仿佛地狱中的使者，只要出现，必然染血！”

谢蕴冷峻道：“是谁？”

“银月刀魔！”

这四个字说出，天上的月光仿佛都更凄寒，一抹下弦月，不知何时已萦绕在归心崖前。

沧澜江，江水滚滚，如云烟雾霭的白，冲刷着礁石，发出嘶嘶的声响。

夜已沉寂，星光暗淡，只有银色的月光，此刻与花相融。

“赤天白鹤在哪里？”

灌木丛中，不断传来虫鸟的鸣叫。林潜驻足，“苏老前辈说，他就在这里等我，莫非他已先走了？”

幽的灌木丛里，闪烁着银光。

林潜仔细查看，突然他发现，灌木丛中有着大量的刀片和钢针，银光密布，就好像鹤的羽毛。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