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〇三章 一心虔诚（2/3）

就未必那么客气了，神仙嘛，喜怒无常且法力无边，视命如芥。

过灵宝殿，穿过一道月门，终于来到玄殿前，两跨步进殿门，高力士正想四处打量一眼，突然感觉身前出现一很大的压力，就像一支无形的大手推来，他不自禁后退两步，到了殿门外。

高力士挺着身体，想重新进大殿，但身前有一道无形的墙，他始终迈不进门槛。

“啊……国舅爷，您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高力士很着急，明明杨云顺利进去了，可他进去就会被弹出来，再想进去就不行了。

杨云道：“这是道家的结界，无形无色，坚不可摧，正所谓咫尺天涯，一步天庭，一步地狱，便是指此。大概是玄娘娘不想让高公公内，才……容我前去查看过况，回来告知详？”

高力士心有不甘，但又试了两下，发现果真突不了这道无形的墙壁，只能颓然点，道：“唉，只能如此了。”

随即气馁地往后退了几步，发现身前再无压力后，抹了一把额上渗出来的冷汗，依然有些惊魂未定。

……

……

杨云进到玄观内殿，但见杨玉环的身影背对这边。

面前是一尊很大的玄道像，不过修建玄观时间仓促，这玄道像就是木雕刻而成，外面涂了一层鎏金的漆状物，呈现的正是当杨玉环当空降临时手持宝瓶的形象，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观音像。

杨玉环并未听到杨云的脚步声，跪坐在蒲团上，嘴里念念有词，这架势不像是在修道，而像是在礼佛。

平时杨玉环学了很多道家的礼数，可她从未接触过这种需要对一尊道像进行参悟的修行模式，只能根据想象，完成对九天玄的膜拜。

“嗯。”

杨云清了一下嗓子，招呼道，“姐姐，我来了。”

杨玉环听到杨云的声音，身体稍微颤抖了一下，不过她没有立即转身，而是用虔诚的吻道：“不要放肆，到了这里态度要虔诚，赶紧过来向玄娘娘下拜。”

杨云走到杨玉环身后，低看着跪在蒲团上的杨玉环，摇轻叹：“姐姐这是怎么了？难道戏太，把一切当真了？”

他装出对“玄暗中托付杨玉环”之事完全不知的模样，用不善的语气说话。

杨玉环宣道：“我弟弟不够虔诚，得罪了玄娘娘，望您不要怪他，所有的罪责都让弟子一承担。”

见杨玉环如此虔诚，杨云心里有些别扭，本来就是拿来作为坚定杨玉环信仰的虚构物，现在却被杨玉环当真了，并且做出眼前神神叨叨的举动，杨云心中琢磨，如此是否害了这个天真无邪的姐姐？

杨玉环诚心“悔罪”后，从地上站起来，转身看向杨云，虽然脸上想表现出生气的样子，但神色还是有几分激动。

“姐姐，你怎么了？”杨云问道。

杨玉环没好气地白了杨云一眼，拉拉杨云衣袖，轻声道：“这里是姐姐参悟道法的地方，很神圣，我们到外面去说话。”

于是二走到旁边的隔间内。

这里是杨玉环平时休息的地方，因为杨玉环常出，很多地方没收拾好，她又不让那些道进来侍奉，隔间内的东西摆放略显杂。

进到隔间内，杨玉环把帘子放下，这才松了气般说道：“四郎，你知不知道刚才那番话是对玄娘娘不敬？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应该知道，以后任何时候来此，都不能造次。”

杨云笑着说道：“姐姐，你不会当真了吧？玄娘娘……本就不存在啊，姐姐你不就是玄娘娘吗？”

杨玉环瞪了杨云一下，道：“你这是大不敬，姐姐冒充玄娘娘，但并不代表天上就没有玄娘娘，举三尺有神明，难道你想说，其实道家所谓的修炼，还有敬畏的神仙，都是虚构的吗？”

“呵呵。”

杨云一时间不知该怎么说。

杨玉环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泄露了“天机”，迅即摆摆手，柔声道：“你没见识，姐姐不跟你计较，今天你没听到玄娘娘对陛下的警告吗？那总不是你弄出来的吧？”

杨云好奇地问道：“什么警告？我怎不知？”

“这么说来，你今天没到玄观这边吧？姐姐亲耳听到了，那声音好大，绝对不是凡能弄出来的，姐姐觉得……玄娘娘可能真的存在。”杨玉环故作神秘道。

杨云心想：“你分明是因为玄娘娘暗中跟你说话，这才相信玄真正存在，这不是蒙我吗？”

不过杨云也不揭，道：“神明的确需要敬畏，是弟弟的错，不过姐姐你……以后准备长时间在此参悟道法？青灯道像常伴……可是，你……你现在已经是贵妃了啊。”

“贵妃也不影响我对得修成道果的向往，这里安静，姐姐在这里过得很舒服，不再受别冷眼，你不用担心……哦对了，你怎么到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