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常守小太监（1/3）

庆国，京都。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皇宫大内。

寒冬腊月，风雪加。

一个年轻的小太监被脱去了帽子和外衣，只留了一件单薄的中衣，他被按在一条刑凳上，可却依然努力抬起，目光看向天空，那里没有太阳，只是漫天的乌云和飘洒的雪花。

四名宫内太监手执着红色的木杖，站在他的身旁，一个五品绯袍内给事太监站在他的面前，冷脸喝道。

“打！”

内给事的声音不大，可却透着恐怖，对于高高在上的内给事来说，一个小太监的生死尽在他掌握之中。

四名行刑太监立即高高举起木杖，狠狠的挥下，沉闷的杖击声在宫庭中回响。

一棍棍打下。

小太监一遍遍苦苦求饶，“我没有偷金器，偷金器的是何七，请张爷爷明查。”

“请张爷爷明查。”

二十棍打完，他已经昏死过去，一盆冰水当浇下，小太监又醒了过来。

“张爷爷········”小太监缓了过来但十分虚弱，可他还是挣扎着叩了个，“我真没偷金器，请张爷爷明查········”说着呜呜哭了起来。

“你们都出去。”张四功站在那里道。

四名行刑太监应声提着棍杖退出。

张四功手笼在袖里面，闭着眼睛，“孩子，谁偷的不重要，得罪了不该得罪的才是要命的，我问你，何七是谁的？”

陈常突然便明白了过来，何七虽然跟他是同一批宫的，又分在同一殿做事，可何七拜了义父，他义父虽也只是个寻常宦官，但何七义父的爷却是何四时，而何四时又恰是宫里几大宦官家族之一的张氏族长。

他陈常跟何七没法比，就因为何七名字里多了个七字辈，那是宫里几大家族的名字里才特有的标志，如果他叫陈七常，也许就不会有现在的祸事了。

“张爷爷，我知错了。”陈常哭喊着膝行到张四功面前，抱住他的大腿哀求道。“你老就帮我一把，我跟你身边这么久，我是您的啊。”

“起来！”张四功冷喝。

“张爷爷·····”陈常哆嗦着站起。

张四功却只是摇了摇，他拍了拍手掌。

四名行刑太监便又出现。

“再打二十杖。”说话时，他那双原本呈外八字站立的脚慢慢移动，换成了内八字站站，这是死杖之意。

小太监哭喊求饶，他不想死。他是庆国澹州穷的孩子，家里孩子多，父母无力抚养，又遇大灾，便把他卖给宫里为。

宫之后，他只是最低贱的小杂役宦官，他想要出地，平时表现积极，做事勤快，可惜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张四功也不愿意护着他，他开始明白了点这个世道，光努力是没有用的，还得有靠山，还得跟对。

他没能跟何七一样加了宫里大家族，也没能与何七一样跟到一个肯护着他的。

任他如何哭喊求饶也没用，张四功并不愿意为他这个卑贱的小太监而去得罪宫里几大宦官家族之一的何家。

杖打下，小太监的部已经是血模糊一片。

风雪中，一行路过。

“张爷好兴致啊，寒风大雪的却还在这里教训才？”为首的也是一名绯衣太监。

张四功看到他，面色有些不好看，“洪爷。”

“这是犯了何事啊，非要置于死地？”说话的是常守太监洪四痒，跟张四功向来不太对付有点恩怨。

“此陈常，偷盗宫中金器。”

“有证据吗？”洪四痒冷笑着道，“估计也没吧，若有证据这小家伙直接就让有司带走了，也不到你在这动用家法。”

张四功站在那里，冷冷回应，“这是我的家事，不到你来涉。”

洪四痒不客气的道，“他不是你的义子假孙吧？”

“我怎么可能收这种蠢货做义子。”

洪四痒对身后一名太监道，“看下还有气没。”

一名太监蹲下去，把小太监上身一抬，结果他两条手臂立即松垂了下去，他的身子也软弱无骨。

太监放下他，又扯着他的发提起他的脑袋，伸出一根手指放在他鼻前，只有微弱的气息。

“还有气。”

“嗯，有气就好，我瞧着这孩子挺好的，既然大难不死，那必有后福，从现在起，我便收他为义子，他原来叫什么名字来着？陈常？那现在开始他就叫陈五常了。”

“你？”张四功大怒。

洪四痒哈哈大笑，看到张四功恼怒的样子，他越发心里畅快。

庆国皇宫大内，太监们中有些名中带数字，这个数字代表的是资历辈份，洪四痒和张四功都是四字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