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二宫并阙（2/3）

直两个就升为扬威奋武将军。全家诸子只升了两个偏裨将而已。

大都督全璜手下亲信也死伤殆尽，一番血战居然连个正经封赏都捞不到，那自然是大为不满，亲自下场撕，告发张顾两家与典军史密谋串通，虚报军功。事越搅越大，最后满朝文武都给卷进来，拉帮结派，互相攻讦。

同四大家族叫板的全家，自然是铁杆鲁王一党的，虽然谁都知道这是借题发挥，夺嫡党争，但全璜手里证物证具在，而且全家世代将门，功勋卓著，本就是国主麾下的心腹将，全璜还娶了巽国的长公主，外戚旧部心腹亲卫各种加成挂满了，这出身成分，可比四大门阀要亲近宗室太多了。

这样斗得不可开，朝堂上骂成一团，后宫里吵成一片，一众朝臣夜弹劾直谏，国主也被整得烦死了，下敕书训斥顾默，叫他闭门思过，结果给这货当场防了，居然拒不认错，还在朝堂上大骂国主听信谗言，自毁城墙，简直是老糊涂了。

有的事你只能想，不能说，于是这一次四大家族就输了。

顾张两个功臣一下子成了阶下囚，顾默也差点被下狱，最后还是瞧在四家老祖的面子上，这张顾三才免了牢狱之灾，但都被免官流放，无诏不得回京。

所以现在本地县令三老们召集乡绅士子，要议论的议题就是，是要以罪臣的待遇，把流放来的这张顾两家看押，还是要当他们作巽国被臣构陷的忠臣名士，派出使者好生接待，接风洗尘呢？

李凡听得汗一个，这三个都凉凉了好吧……得，这下好玩了，巽国这个火药桶怕不是要……

今天晚上李凡也不打算停留了，连夜就架飞舟启程，赶紧把这个见鬼的任务做了，可以抽身而退。

羊生倒是伤势好了些，可以下床了，见李凡又一反常态，夜兼程赶路，便主动来同李凡聊了聊巽国的况，听他说了顾默的事，也同意此时巽国的局势，已经万分凶险了，

“四大门阀和宗室相互还维持着面子上的和睦，他们三个才免官出京，远离是非之地。但是现在有不守规矩，害了他们命，那接下来的争斗，怕是都要见血了。

真您说之前见到巽国兵马内斗，大概也是为了顾张三的命，毕竟太子党的骨被流放到这偏远边地，哪个不知道这是下手诛杀他们的良机，鲁王一党如何还会让他们有机会活着回京呢？

依我看，把消息泄漏给百岳山反倒只是一手闲棋，就算没有仙家来刺杀，只要掌握了附近那些卫所的驻兵，也就拿住了顾张两家的命门，若是京中有个什么变数，只要这一卫兵马封锁了消息，矫诏送一杯酒就能鸩死了。

按理说巽国主威权尚在，居然还有在军中搞出这么大的动作，恐怕全家的明里暗里都在背后推手了。只是小生愚钝，还是想不出他们亲自下场的动机。

如果真是因为论功生了嫌隙，驱逐政敌离京已经足够了，斩尽杀绝未免越界了。以全家在军中的地位和威信，无论继位的是太子还是鲁王都得用他们，官品赏赐也不可能再进一步了，又何必牵涉太呢？

只怕背后还有什么隐，或许还有别的在推波助澜啊……”

李凡瞧他气色好了些，便道，“总归这次百岳山刺杀了顾家的嫡子，惹出祸事来，只怕巽国又要大举兴兵讨伐。但我还有事，需往山中一行。羊生，不如我找个安全的地方放你养病，也免得给牵连了。”

羊思黯也点道，“真您太客气了，承蒙您照顾几，小生反倒觉得气劲比往昔更足，脑比以前更快了些，何谈牵连呢？

现下巽国朝廷虽然混，但同民间应当涉不大，这种时候，正好见识见识此地世家宗室的手段和器量，增长自己的阅历呢，那便就此别过吧。”

“好，有缘再会。”

于是挑了个驿站附近放羊生下船，又分了他些路费，给了些养伤的丹药和补气的灵果，算是结下了善缘。

李凡也不再耽搁，调转飞舟，直往百岳山罗酆山地界飞行。

这百岳山瞧名字就知道，并非一座山脉，同十万大山一样都是泛称，一般用来统称山越山夷，蛮越蛮夷，百越溪夷六部异族盘居的山区。当然其实远不止这六部，这是罗酆天那边泛称麾下臣服规划的蛮夷部落的。其实这么多年来，山夷部落的衣着打扮，生活习俗，已经同中原住民相差不大。

但巽国及整个中原，依然有一个更广泛的称呼，用来指代这些原住民。

山鬼。

这当然不是说山里这些，都是借尸还魂的鬼，而是对巽国地区原住民的蔑称。

以前百岳山区中的住民过着渔猎生活，大概因为生长环境和饮食习惯的原因，身材相较中原略显矮小瘦弱，而且传统喜欢纹身刺面，乍一眼就和见了鬼一样骇。

所以虽然从根子上同源，大概是更早的年代南迁的类分支。但这些山鬼不服王化，不通礼教，民风习俗也与中原百姓大不相同，更不拜三大派的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