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真相大白（2/3）

宫使王缙，亦在元载授意下、处处与祆教洛阳总坛为难。阻截圣，本只是诸多刁难祆教之事中的一件，岂料这一件事、却触到了祆教的逆鳞……至于枉死在通远渠的游侠、以及死伤殆尽的虎贲卫，不过是两方角力的牺牲品罢了。而这种种内幕，在场群侠之中，又有几有机会知晓？

因此，河南尹萧璟暗中游说洛阳巨宦之家、隐世豪族出动府卫，又暗嘱释门、道门中，一道扮作江湖游侠、阻截圣城。固然有打压祆教、防备九姓胡的考虑，但更多的，却是受元载、王缙权势所迫，不得已而为之。

俗话说，官高一级压死。宦海浮沉，若连这点委曲求全都做不到，只怕一早便被上官随意安个罪名、贬去不毛之地了。

肖湛想着这些，心中却是明白，今要阻截圣、已是希望渺茫。

自己统领群侠，浩而来，初时自是众景仰、风无两。却不料祆教圣姑手段如此了得！不但重创霍仙，且以音波功法、三度震慑群侠，屡屡逆转攻守之势。因而如今，竟有些骑虎难下之感。

自己身为道化坊武侯、不过一介胥吏，若丢的是自家颜面，倒也不觉得难堪。可今时不同往，自己乃是河南尹萧璟亲自举荐之！若真如那圣所言、断臂求生，岂不是“输又输阵”？即便活着回去，只怕整个河南府衙、乃至满城的不良卫，都要沦为公门谈资、江湖笑柄！

因而，肖湛方才直言呵斥，既是要令群侠勠力同心，也是存了以进为退的想法，好与祆教讨价还价。纵然此番铩羽而归、自己要担莫大罪责，也不能叫群侠自断臂膀，以后在武林同道面前抬不起来。

果然！祆教妖虽妄自尊大、行事乖张，却也是惜清名之。自己一句诘难，便招来两慷慨陈词，惟恐祆教清名被诬、再遭世误会。

肖湛见一言奏效，继续怒道：“方才船舱之中，尔教圣姑既肯放我等离开，为何又暗暗召来‘苍龙七宿’、要如此虐杀我等麾下之！”

方才笛声止歇后，黎妙兰便一直抚尸痛哭、泣不成声。此刻终于渐渐止住：“什么‘苍龙七宿’！如此面兽心，实为‘苍龙七兽’！我木兰卫必与祆教不死不休！”

柳定臣挠了挠发痒的胡须，瞪着一旁被捆成一串的苍龙七宿：“你们的好事？！”

田蛟看了看同样鼻青脸肿、嘴角血渍未的几，却是森森然道：“我家主公听闻洛阳群侠，已定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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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结恶，欲围杀我教圣。故专门代，对付此等穷凶极恶之、便该用穷凶极恶之法，这便是‘以恶制恶’。我等只恨本领低微、不能多杀，为我圣城扫清障碍！”

崔九听罢，又是一声冷笑：“果然蛇鼠一窝！咱们还废什么话？多杀些妖，才对得住死去的兄弟！”

群侠听了崔九煽动，许多竟又抽出兵刃，要与祆教拼死一战。

“啪！”的一声脆响，田蛟左颊登时多出一道艳红的掌印来。

便在这时，曜护法已然怒，冲到田蛟面前、就是一记耳光：“尔等究竟是何指使？！几次三番污我祆教教义！尔等心思、手段一般歹毒，我祆教岂会有这种败类！”

田蛟手脚被缚、先是一怒，旋即猖狂大笑：“我等前来相助，竟被恩将仇报！原来中土祆教，已卑贱懦弱至此！为在汉地苟且偷生，竟对自家兄弟痛下重手……哈哈哈！”

苍龙七宿其余六，亦跟着狂笑，中皆是各种揶揄、愤慨之词。一时间，竟连柳定臣都有些将信将疑起来。

曜护法还要再打，却被柳定臣拦下，旋即盯着田蛟的眼睛道：“你家主公、叫什么名号？”

田蛟只觉这邋遢壮汉、一双细眸化作两汪幽邃的潭，潭水环波鼓，脑中一片晕眩。意念中竟只剩下一个问题：

主公叫什么名号？主公什么名号？主公名号？名号……主公名号我岂会不知？只是谁在问我？此刻说出来、似有些不妥……有何不妥？主公虽不能直呼其名，可的名字、本就是用来叫的啊……

一念至此，田蛟便脱而出：“主公姓田，名……”

便在这一瞬，田蛟已咬舌、从柳定臣这蛊惑之法中脱出，后心不禁冒出一阵冷汗来。

曜护法听到“主公姓田”，而眼前之叫做田蛟，另有一打过周游耳光、叫做田豹……心中对这苍龙七宿的来历，却已有了一些猜测。

柳定臣却是摇摇、自言自语道：“这个‘苍龙七兽’虽然歹毒，意念倒还坚毅，居然能抵受住我这‘心直快’大法。可见是个一条道走到黑的恶……再换个试试。”

柳定臣说罢，一掌拍在那田蛟顶，那田蛟顿时眼睛一翻、昏死过去。

随即，他又走到一个身形瘦小的“苍龙七宿”面前，一把揪起那前襟：“你家主公，姓甚名谁？！”

这时，旁边之抢先喝道：“田兔！咬舌！莫受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