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南市老丐（2/3）

‘落雨惊秋剑’‘新荷残梦剑’‘劳燕分飞剑’合成一套剑法，便叫‘春熙剑法’。改闲暇，再来教你！”

杨朝夕一面拱手应和、一面有些奇怪，春溪婶婶有意无意地、似乎在看自己腰间。

杨朝夕低看去、方才恍然，忙解下腰间佩剑，拱手捧起道：“春溪婶婶勿怪！是小侄糊涂，竟忘了观主代之事！这把玄同剑是观主临行前、托我带给婶婶的，这便割给您！”

佟春溪眼睛眨了眨，苍老面孔上、竟露出少似的狡黠：“真是这样子吗？夕儿，你虽能察言观色，却不了解你家观主。他这族传之剑，代表了衣钵传承，怎会给我？

而你学他剑法、又有任侠之志，隐隐便有他当年的影子。所以这剑，一定是他送给你壮行的。”

杨朝夕拱手作揖、拜服道：“婶婶厉害！一语中的。”

两正说话间，卓松焘、黄硕两却从殿外走了进来，二见杨朝夕过来，均是喜出望外。

卓松焘略打了招呼，便拱手向佟春溪道：“佟观主，风夷子、雪夷子两位师傅，随尉迟真一道，去城中各观拜访去了。准备联络一些擅长降妖驱鬼的道长，一齐对付近来在洛阳城中、兴风作的害妖物……”

卓松焘向来思路清晰、齿伶俐，短短一番讲述，便将上午六去武侯铺所见景象、尔后折向会节坊荒宅的见闻，逐一向佟春溪讲明。

而在一边旁听的杨朝夕，则随着卓松焘的讲述，将罗柔师姊遭难前后的一些事，逐渐推敲出一个大致廓来。

申时二刻，光微敛，云层开始堆叠。风中带着丝丝湿，似在酝酿一场春雨。

风夷子许梅香、雪夷子丁陌娘回到观中，将联络各观的结果，向佟春溪详细禀明：

几名同意出手的老道，决定今晚宵禁前、一齐去择善坊守着，防备罗柔再度尸变、以及那纵尸变的妖物现身。

已在麟迹观住下的杨朝夕，远远听见几说话声，便从榻上跃起。又去隔壁客房叫了卓松焘和黄硕，三一道涌进玄元大殿，向佟春溪等行礼：“今晚之事，恳请同往！”

佟春溪等面露难色：“今晚行事，虽是防备，若真正面对上，却是凶险万分。几位老道自知寿元无多，拼命之际反而无所顾忌。倒是你们这些年轻，若再有伤亡，岂不可惜？老道我又如何向公孙观主代？”

杨朝夕无奈，从怀中掏出铜钱障刀和剩下的七道桃木灵符，又演示了一套煞剑法。

待佟春溪等眼中现出异彩时，他才悠悠道：“春溪婶婶，这下你肯信了吧？我们纵然力不能敌，凭这些手段、自保还是绰绰有余！何况任何武技，不都是在搏杀间顿悟妙用、然后更上一层楼的吗？”

佟春溪颔首笑道：“倒是我小瞧了你！你这套‘捉神弄鬼’的道术、又是从何处学来？我记得公孙观主，似乎并不擅长这些。”

杨朝夕双臂于胸前、颇为自得：“几年前认了个道友，叫吴正节，好像得了道门正一宗的真传，常年四处云游。这些阳术便是在龙虎山所学，听说还蛮正宗。”

佟春溪微感惊讶：“吴天师这老道，已经好多年没见了，居然和你称兄道弟？你这命格，真是福缘厚！这样，今夜我与你们同去，也好多个照应！”

几计议已定，便各自散去、养蓄锐，为晚间行事做准备。

话分两，各表一枝。张武侯携众不良卫出了会节坊，直接折向南市，那里有个认识多年的道门前辈。

这前辈自言，曾在青城山出家修道，因犯了杀戒，被道观撵了出来。十年前他一路行乞来到洛阳，想要投奔一位师兄。孰料这师兄已是道观监院，知道他是犯戒之身，竟当场翻脸，不肯认他。

这前辈既惭愧又恼怒，便索在洛阳城呆了下来，每天在南市行乞为生。偶尔也给断风水、看面相，挣些糊之资，终不如乞讨来得坦率。

彼时的张武侯，只是个再寻常不过的不良卫，每在坊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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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逻游，白吃白拿，欺软拍硬，子单调而充实。因这突然出现的乞丐，影响了几家食肆的生意，吃嘴短、拿手软的张武侯，便常常将这乞丐赶出去。然而他们一走，这老丐便折返回去，继续去那几家食肆乞讨。

直到有一，张武侯几接到线报，“河朔之”的一个目进了洛阳，躲在南市之中。奉命搜捕的张武侯几，可以说运气极好、也可以说运气极差，刚钻进南市不久，便看到蓄着大胡子的目。

三下五除二，张武侯等六七个不良卫，便被打翻在地、抱哀嚎。那大胡子目已然起了杀心，抽出腰间障刀，便要上来补刀。

生死一线之际，一道衣衫残的灰影袭来！只是两招，那目便如虾米般蜷缩在地上，连疼痛都喊不出来。张武侯等看得目瞪呆，待灰影定住身形，却是他们平里时常驱赶的那个乞丐。

张武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