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壬纪事】第二十四章 荒原五（2/4）

微笑着简单回答道，他不想和孩儿详细解释异能

的事儿。

「叔叔你好厉害！」

阿东笑了笑，不觉得是多大的事儿。话说在乡村，没有淋浴，没有浴缸，没

有热水器，也没有公共浴池。天然的河流池塘就是洗澡戏水最好的场所。所以每

年都有溺毙的。

至于安全嘛，天生就是亲水的，也都有侥幸心理，不要说小孩子，就连大

见了都忍不住要跳进水里玩一玩。所以这属于无论怎么禁止也不绝的危险活动。

们也是知道危险的，小孩子如果私自下池子，回去被家长知道后一般逃不

过一顿打，就像晓薇弟弟那样。

常来玩的男孩儿有的慢慢就学会了凫水，比如狗刨什么的。刚才的那个许是

第一次来玩，没有经验就了水区，这样的最危险。

两在河边转了会儿，就回去了。

这对阿东来说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儿，他很快就忘掉了。但那个小男孩

儿却没有忘记，长大后，他拿起手机，在一篇记里写道：——

那一年，我和几个小伙伴去河边玩。我自己傻呼呼地跑到了对岸，看着河水

也不算宽，按平地算几步就迈过去了，就打算蹚过河水与小伙伴会合。

我自以为很谨慎，想着可以一步一步往里探，万一水太，我就原路返回到

岸上。我确实是这样做的，河水很快没过了我的胸。

我又试着一只脚向前迈了一小步，河底陡然下降，我脚下一滑，另一只脚也

跟着进了水区，河水于是没过了我的顶。

我开始拼命扎挣，手脚用最快的速度扑腾，身体跟着不断地上浮下沉。不会

游泳的扑腾的结果就是：身体有可能向上，但一般够不到水面，然后手脚就

会向反方向运动，导致身体也反向下沉。

大约半分钟后我就手脚酸软得失去了力气，就像那些垂死的鱼虾一样，身体

只能无意识地动一两下。

这时候肺里的氧气没有了，于是开始喝水。喝了一没有任何缓解，就又喝

了一。肚子里发涨，我不想再喝了，把嘴闭紧了。可是滞息感让我不得不张开

嘴，就又喝了两，再把嘴闭上，过两秒又喝两。这个时候我已经意识到自己

可能要死了，一边喝着水，一边开始迅速回顾我短暂的一生。

我才十一岁，如果我死了，我妈妈会再也找不到我，她会很难过。我爸总吓

唬我要打我，他也再打不痛我了。还有我妹，她总是粘着我，她可能长大后会忘

记自己曾经有个哥哥……

就在我已经完全放弃了挣扎的时候，有一双手从后面拉起了我的脖子，我立

刻又能呼吸了。那双手拖着我来到岸上，我感觉又回到了世间。

能吸呼真是世间最美妙的事儿！

我大概能够察觉到救我的是一个中年，但我当时顾不上去看他，我肚子涨

得难受，就趴在地上试着把手伸进喉咙里，很快吐出了几大水，这才觉得好受

些。我又坐在地上平息了好久，才有力气站起来。

劫后余生，我心内并没有任何喜悦的绪，只是感觉到后怕。我这时才想起

将我救起来的，转了一圈，却没有看到他。周围的小孩儿都说已经走掉了。

我并没有对他说过哪怕一句谢谢，甚至我当时也没有任何感恩的心，因为不

懂得该如何面对这件事。

此后我再也不敢轻易涉水。

直到多年以后，我在泳池里终于学会了游泳，才又回忆起当年的事：那一年，

有素未蒙面的，他救了我一条命……

第二天，晓薇果然取来了自己的宝贝盒子，是个铁制的饼盒。盒里面装着

几枚硬币、几枚大钱儿、几颗漂亮的小石子儿、几颗打磨过的杏核儿、曲别针、

红绳、花、几张小贴纸还有一些其它小孩儿的珍藏。

阿东饶有兴趣地蹲下来看，晓薇也蹲着，两个一边一个把脑袋瓜儿顶在了一

起。阿东把宝贝一件一件地拿在手里欣赏，都看了一遍之后，他表示这些确实都

是世间珍奇。

晓薇听了夸赞之后觉得脸上有光，就允许阿东从其中拿走一件作为礼物。阿

东面露惊喜之色，就仔细地去挑选。哪件都不释手，犹豫再三之后，他拈了一

枚杏核在手指间。晓薇于是盖上了盒盖子，生怕阿东贪得无厌。

阿东藏好杏核儿，忽见晓薇脚上爬了一只蚂蚁。本想用手捏起它，又怕不小

心给捏死，那样反而不美，所以一时犹豫。晓薇瞧见阿东的眼睛盯着自己的脚，

也发现了蚂蚁，正要动作，却被阿东给止住了。阿东弯腰靠近，张嘴吸气，一

狂风吹过，蚂蚁只感觉龙卷风来袭，它抓不住小孩儿脚上的皮肤，无声地嘶吼

着被卷走了。

晓薇表有些羞羞，却没说什么，两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