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壬纪事】第八章 江湖 二（3/4）

。但马蜂本身攻击力不大，这些拿着麻布将马蜂抽得大片跌落，蜂巢很快也

被打烂了。

三虽然打得有声有色，但敌毕竟众多，其中的一两个高手武功甚至不弱

于她们。三渐渐体力不支，动作变慢，都挂了彩。芷若肩上挨了一剑，芸娘后

背挨了一掌。换来的是十几名黑衣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看似气绝。

三内息法力都有些不继，渐渐退后聚到一起，把阿东围在身后。而黑衣

一时攻不下，死伤众多，也有些士气低落，见三后退，就围而不前。

「现在，可以把东西出来了吗？」那公子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问。

「了你们就会放过我们吗！」芷若微喘着质问。

「哈哈，你们说呢？刚才或许能放你们一条生路，现在我们死了这么多兄弟，

当然是要先把你们废去武功，再让大家伙乐呵乐呵，最后要是你们没有被死的

话，就送去青楼，让天下都尝尝侠是什么滋味。」

「他们武功很厉害吗？」阿东在后面悄悄问。

「他们不是普通，应该都是门派弟子，都是自幼习武的。十个八个的话，

我们姐妹不在乎。可是他们多，伤了累了可以退下休息。」芸娘不回防着敌

，轻声解释道。阿东只见她胸脯起伏不停，显是刚才的一战并不轻松。阿东此

时心忧安危，毫无心欣赏身边的美色。

话说当世武林，一个能打得过十几名老江湖，那就是大高手了。上百围

上来，相互支援，除非绝世高手不能胜也。

「对不起，我确实不会武功，是我拖累了你们。」阿东有些自责。

「这不是你的错。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芸娘，呆会儿我牵制住敌，你找

机会把他送走。」芷若悄声说。芸娘点了点。

「哥哥，我本事没学全就跑了出来。这次要是能逃出去，我回去跟阿爹把最

厉害的法术学会了，再来保护你。」阿天真地说。其余二只是苦笑着，没有

揭阿的幻想。

敌不给他们歇息时间，很快又围了上来。三向前对冲，阿东身边转眼又

空无一。

打斗片刻，敌又躺下六七个，三也已经到了强弩之末。芷若单膝跪地拄

剑而立，阿芸娘背靠背在另一处。芸娘后背受伤，直不起腰来，阿绷紧着小

脸，面露绝望之色，嘴角边滴落的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阿东正苦思对策，突然被扯得飞了起来。原来是一个黑衣趁几伤重，

把阿东一把揪了过去。他被扔到黑衣后方，直接摔到那公子面前，躺倒在地上。

「小白脸，这几个中间，有没有你的相好啊？说出来吧！说出来，我就饶过

你。」

阿东忍着浑身的剧痛爬了起来，只盯着那首领的眼睛，没有表，也不作声。

「或者，你来求我吧！求我，我就放你走，怎么样？」

阿东忽地乐了，「哈哈，你算什么狗东西！」

首领大怒，「给我打！他不会武功，小心别打死了，呆会儿还有好戏看。」

阿东只觉得身后一阵剧痛传来，站立不稳又跌翻在泥水坑里，许是被踹了

一脚。他紧护住部，有两三个正对他拳打踢。阿东只感觉全身上下剧痛不已，

腿骨大约断了，一条胳膊也使不上力了。胸前挨了一下，胸一甜，一鲜血

涌而出。

贼一边打一边骂，「用没有的小白脸，求我们呀，求我就打得轻一些！

乖，叫爹！」

阿东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又有对芷若说，「喂！寒月仙子，你男快被打死了啊！以后没了

啊，想男可以找我们啊，哈哈哈！」

三看着阿东挨打，都面露悲凄。

芸娘哭喊，「他和我们没有关系的，你放他走，东西给你们，我们也留下。

不要再折磨他了！」

阿东下身浸在泥水里，上身像面条一样被扯着，转看芸娘，说不出话，

只是向芸娘笑了笑，又摇了摇。

阿东现在全身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了。他心想莫不是要死在这里？要是死了，

还能回到现世吗？

以前看武侠，光记得主角如何风光无限逢凶化吉了，却丝毫没有意识到江湖

之险恶。每部武侠里死掉的小喽啰有多少，有记得他们的名字吗？那些无辜的

路甲，没有名字的配角，有会为他们的遭遇叹息吗？有关心过他们未竟的

心愿吗？千万个读者都盯着主角看，千万都能成为主角吗？

所以，武侠世界都是假的，自己现在要死了这是真真切切的。偏偏自己豪无

办法，一介凡冒然卷江湖冲突，不牵累朋友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极限了。

阿东正满心苦涩地想着，就听场中芷若语气坚定又冰冷地说，「芸娘，不要

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