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四（2/3）

，把太子喊来。”

跟在后面的朱厚照颠颠赶了上来，摸不清弘治皇帝喜怒，强颜欢笑：“父皇，您找儿臣？”

“这是你安排的？”

弘治皇帝不知喜怒，他知道不少有些好大喜功的，总喜欢用权力来彰显自己的无上威严。

朱厚照顿时如同泄气的皮球，看这样子，不是马拍到马蹄子上面了吧。

“不是，不是，儿臣，儿臣只是告诉他们父皇来西山看望灾民，看看他们在西山安顿如何。

他们，他们都是自发的来送父皇，儿臣，儿臣绝对没有强迫他们。”

弘治皇帝没有怀疑朱厚照，要知道，组织这种规模的，以朱厚照现在的水平，差的远了，他是一点都不信。

难道，真的是来送朕的？

“萧敬，去问问百姓为何在此？不可斥责。”

“是”。

萧敬望着处处的，打了个冷战，上前询问，两柱香的功夫就回来了。

萧敬带回来的消息，和朱厚照所说的一般无二，都是自发来送陛下的。

萧敬甚至还打听清楚了，为了不塞塞道路，所以专门跪在两侧，山坡，恭送陛下。

这下子，弘治皇帝再也压制不住，呜咽起来。

朱厚照懵了，不是，这有啥好哭的啊。

张皇后小心的安抚着弘治皇帝，朱秀荣也是一脸紧张兮兮的看着。

父皇在她眼里就是天，是天下顶顶厉害的，动不动就可以揍皇兄，怎么会哭呢。

没知道弘治皇帝是这么想的，也没敢问，就这么静静等着。

等着弘治皇帝平复下来，竟是理了理衣冠，有些暗自懊恼，今，该穿着冕服，通天冠来的。

弘治皇帝不顾阻挠，下了马车，外面的寒冷让这位自幼体弱多病的皇帝很快有些麻木感，却不为所动。

“太子，随朕一起。”

朱厚照跟在弘治皇帝身后，萧敬急急忙忙跟上，踏雪前行。

当一身明黄出现在百姓面前，就是最远处的也都知道，那豆大点的明黄男子，是天下最尊贵的。

弘治皇帝有些唏嘘不已，竟是生出些从未有过的新鲜感。

这么些年，他接见过太多了，勋贵官员，老臣新贵，封疆大吏，中枢大臣，可唯独是第一次接见民。

没走多远，上好丝锦边已是沾满了雪泥。

朱厚照一脚浅一脚的一瘸一拐跟着，心里抱怨，这大明的通，太落后的，下个雨，下个雪，泥泞不堪啊。

弘治皇帝走进，最前面的，一个看起来七八岁的丫穿着粗布衣服，懵里懵懂跪倒在泥泞中，身子蜷缩在一旁的老身边。

即便是站着，弘治皇帝已是觉得寒冷刺骨，更别说一个半大的娃娃，想来早就冻的不行了。

弘治皇帝几步上前，想着年龄和秀荣差不多，怜之心升起，亲手将小丫拉起。

还未等弘治皇帝继续，朱厚照一个箭步上前，小心翼翼将老也扶起。

弘治皇帝有些呆了，没想到，朱厚照也有这么细腻的一面。

弘治皇帝看着小脸已经冻的通红有些发紫，问道：“你们来这做甚？”

问的是那小丫，其余谁敢答话。

“送皇帝。”

“是有非要让你们来的？”

“不是”，小丫摇摇，只觉得眼前和善不已，颇有些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样子，倒也不觉得怕，“阿爷说了，今天皇帝爷爷来西山看我们，阿爷说我们吃的住的都是皇帝爷爷的，今年过年吃的席，也是皇帝爷爷给我们置办的。

阿爷说了，做不能没有良心，现在皇帝爷爷要走了，我们要在这送送，莫要耽误了皇帝爷爷。”

“吃席？”

“对”，小丫重重点，似是回味无穷，流出了水，“今年大伙过年时吃的席都是太子爷置办的，说是城里大馆子做的，可好吃了。”

弘治皇帝觉得有些古怪，倒是朱厚照咳嗦一下，将来龙去脉代清楚。

弘治皇帝明白过来点点，这钱花的值，几千两银子没有白花。

弘治皇帝放眼望去，喊来萧敬：“萧敬，让他们都起来吧。萧敬扯着嗓子：“陛下有旨，免礼平身。”

只是可惜，声音没传多远就被风声吹散。

近处的听见起身，远处的见前面的起了身，也都纷纷起身。

弘治皇帝来到老面前，老摇摇晃晃就要再次跪下，却被弘治皇帝搀住，看着鬓角斑白的老，温言：“老丈不必多礼，看老丈身体还好，今年岁数几何？”

那老虽是激动的难以言表，却是十分固执，不顾弘治皇帝和朱厚照的阻拦，恭恭敬敬跪下磕，又是颤颤巍巍站起，看着朱厚照心惊跳。

站起以后，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