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坚守也要本钱（1/2）

“味？”叶澜看看那鸭架汤，自己盛了一点点。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自己舀了一匙，尝了一下味道。鸭架汤这个家里没吃，觉得有鸭子的腥气。现在有的饭店会把鸭架子用香料腌一下，下锅炸，当成零嘴吃。所以也就是一时说一时的话，跟刚刚丁老说的，民生活水平低时，当然要把每一份的食物，尽最大可能的利用起来。但是，现在物资丰富了，于是，追求的，就是最大可能的追求味了。叶澜只有一点碗底的汤喝完了，回看着江宁，“这点我不像他，我挑嘴。”

江宁舀出一匙汤，自己试了一下味道。想想，“中正平和，很有味。”

“什么意思？”叶澜不懂。

“我看过一部老电影，老电影里就这么说的。我没喝过电影的汤，但觉得自己好像就喝过了。味是所有的味道都刚刚好，任何都不会觉得难吃，你也许会觉得这不是你喜欢的味道，但是你不会觉得这是你不能接受的。若是有一天，你坐在这样的桌上，都是你不喜欢的，你一定就会跟你一样，端一碗这样的汤，慢慢的看着大家吃。然后对着老板说，做得好，满满的味。”江宁笑了，对叶澜做了一个鬼脸。

叶澜一怔，抬看着徐淑，果然，她面前的盘子里净净的，刚刚除了叶澜给她包的那个鸭卷，她就没吃过东西。所以她的手上就一直拿个汤碗，当然，碗里的汤也没喝多少。

“我爸其实也不太喜欢，他在这儿，只是因为跟着师兄弟们一块玩？”叶澜看着丁老爷子，他特意带自己一家来，只怕也是有用意的。

“他是来请客的，这儿虽说比全聚德便宜。但那会那群小子，演出那点津贴，还不够买一只鸭子呢！下了戏，大家伙一块聚在这儿，图的就是个乐。你爸有补贴，又是他们那波年轻里津贴最高的，所以来这儿，就是他请。他是不是喜欢吃，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子好，宁可自己少吃，也是要给留着的。”丁大师轻轻的叹息了一声，顺便说道，“你明明是丫命，偏生了富贵的子。你爸这点好很多，不矫！”

“我也没拦着你们带叶澜来。”老太太给了他们一个白眼，“唱戏的，嗓子多么重要，在这儿吃吃喝喝的，能什么好事？弄不好，还能打起来。真是又费时间又费钱！”

叶澜点，这个她听金师兄他们说过，那些师兄弟们喝多了，什么话都说，有时说冒了，对骂、对打的事常有。不过到了第二天，大家就说自己醉了。当啥也不记得。不过这么声嘶力竭，真的毁嗓子。若是真的打一架，受了伤，只怕就更糟了。

“她不懂！”丁大师鄙视了徐淑一眼，不过也是，这是男们的处事之法，老太太除了叶朝还真没男徒弟了。所以她怎么能懂这些男们的处事之法。老看着叶澜，“记得太爷之前跟你说过的吗？我们这些最不听哪个词？”

“戏子！”叶澜点，太爷就是丁大师的师父，当初老太太可是拜托的老太爷教的她，所以丁大师其实也太敢真的说叶澜是他教的，他更多是陪着叶澜玩的。老太爷最后十多年，只教过叶澜一个而已。

“是，‘王八戏子鳖吹手，后面跟着个鳖待诌’，旧社会说咱们下九流的行当。前清时，戏子跟其它下九流一块是贱籍，子孙世代只能这个。不能科举，不能改籍。所以叶家传承了三百年，还有说得上的家，其实都是世代这个的。所以到了新社会，老太爷们终于不用上台说今儿，我们伺候爷们一段！”丁老笑了，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拿了筷子轻轻的敲敲江宁的额，“小子，别看你现在赚得多，你才哪到哪？当初梅老板他们几位老板一块，演出搭桌戏，然后能供全京城的梨园行的穷伙计们过年吃顿饺子。你行吗？”

“搭桌戏？”江宁一怔。

“就是封箱戏，现在叫义演。就是在过年前，戏园子也要封箱了，但封了箱，又不是是角，家里好些艺们就连窝也吃不起了。于是到了子，不管这些大角们平里有多不对付，但这天，大家伙就会凑一块，好好的演上一出戏，收角们一分不取，全部用来分给那些艺，或者艺家眷，好歹让他们过年能吃顿白面的饺子。”叶澜轻轻的叹息了一声，想想，“教我丑角老太爷说他解放前，上台的行，就一双鞋是自己的。因为每个的脚不一样大，想用戏班的也不成。每天赶场，在票房里拿了几角零钱，然后包着自己的鞋，哆哆嗦嗦的沿着老城墙的墙根影里走。还怕被地痞流氓们看到，被打是常事，最怕就是把钱抢了，一家第二天连粥都喝不上。”

“所以你金师兄当初离开京剧院时跟我说，他就不想让再叫他戏子！死了都没觉得可惜。”丁大师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摇摇，“所以太爷那辈老真的感激新社会，哪怕是后来受了磨难，可是他就是觉得，哪怕是受磨难时，他们也是被当个在被折腾。”

“所以，金师兄他们其实大家都挺苦闷的。”叶澜明白丁大师的意思，那是京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