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等卿归（3/5）

说，再有不甘也只得下令撤军。

萧暮也及时喊住大军撤回了雁门关，而困局才刚刚开始。

塞北残阳，落下余晖，照在荒凉的大地上，两军撤回，只留一地残痕。尸体、涸的血、散的兵器织在一起，混在腥锈的泥土里，满目疮痍。

几名士兵在大地上手持长刀拨弄着地上的，想要辨认出其中有没有他们要找的，秃鹫循着气味飞了过来，停在一旁地上，等着走，好享用大餐。

太阳下山，天色迅速变暗，几名士兵把周围的翻了个遍，没找到，骂骂咧咧地持刀走远了，一旁等久了的秃鹫立马张开翅膀，行动起来。

西狄大营里，等的不耐烦的腾素脸上已显怒色，营内一众将士皆不敢出声，这位新王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年轻气盛，子乖张，前几个违抗命令的老臣死的惨状谁都心有余悸，让他们今攻打大庆，明刺杀皇帝，他们如今也不敢不做了。

“呢？！”

“什么吃的，西狄是尽养了些废物吗？啊！”腾素靠在座上，冷冷地瞥了下方的一眼。

“王，王上，这死伤数过多，一时，一时半会实在难查出下落的。”一躬身小心翼翼的说道。

“呵。”腾素冷笑一声，当他傻吗？萧亦轩身中数箭，那个况不可能逃的走，大庆自顾不暇也不会有机会返回去救，如今去了这么久，能找回来早就找回来了？一个个的耍些小心思！

“王，王上。”终于是回来了，几匆匆进了大营，单膝跪地，向禀报，“王上，属下，属下无能，那萧亦轩好像已经不在了。”

话音刚落，腾素手边的长刀‘倏’地直挺挺到身边，从脸边堪堪划过，留下一道血痕。

“你们当然是无能。去了这么久连个死都带不回来，要你们还有什么用？”

“王，王上，属下，属下......”几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话都说不利索。

“呢？”

“禀王上，那里死的许多脸都被马蹄踩得不成样了，也辩不出来是谁，只，只发现了这块令牌和长剑。”

腾素看着那两样东西，半晌，挥了挥手，“拿过来。”轻轻摩挲着手中的令牌和长剑，上面有力遒劲的萧字被血迹遮盖着，散发出浓厚的血腥味。

萧亦轩，这个地步，你还能跑了？还是说你已经在那铁蹄之下变得血模糊，再无认出了呢？！

“王上，这萧亦轩身中数箭，且皆中要害，绝无可能逃得出去，必是气绝了。”

腾素听得他话，慢慢直起身子，问那几，“你们在哪发现的这两样东西？”

“禀王上，那我们已拖了回来，就在外面，只是已认不出究竟是谁了。”

腾素听了，起身去了营外，一满是污迹，血迹和黄土混了满身，身上甲胄七零八碎，断箭了满身，脸上倒是真的血模糊，瞧不出到底是谁了。

不过看这伤，也八九不离十了。

看来，是时候行动了。

“明起兵，如今萧亦轩已死，大庆的阵已派不上用场了，明，必要给本王拿下雁门关！”

“是！！”

雁门关下，大军近，城门紧闭。

“萧大将军，劝你早些弃城降了吧，这样本王也许还能考虑给雁门关的留一条活路。”腾素率军在城下，放话道。

城门上，士兵拉着弓对着城下大军，萧暮和几位将领站在中间，不为所动。昨大军好不容易安全撤回雁门关，虽然有那支军队在，可终究是元气大伤，大半军力叛出，军中猜忌暗起，如今谁也不知道身边的究竟是不是可以与自己同生共死的兄弟，不知道会不会在战场上对自己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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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狄来得倒是快，他在这边境这么多年，也不知这腾素已这般厉害了！

“将军，我们是攻还是守？”

“莫急，贸然攻打不利于如今局势，我们现在兵马不足，气势也不足，打怕是难打，我已向陛下报信请旨派兵下来，只要能撑过这段时间，就不成问题。”萧暮伸手止住他。

“萧暮，萧大将军，你瞧瞧这是谁！”腾素嚣张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手指之处，由两分别拉着一拖在马下，低垂着。腾素见城门上目光移了过去，伸手从旁边手里拿过东西，高高举起。

“萧将军，还有你们这些兵，对这两样东西很是熟悉吧！”放肆的嗓音带着千万恶意，如六月雪冷冽直心。

“腾素！”手边将领的佩剑被狠狠摔了出去，生生被扔到了腾素身前，进了他骑着的马身上，引起一阵嘶鸣。

身边的将领一把抓住萧暮，狠狠抱住他，“将军，将军。”

萧暮眼睛发红，盯着远处被架着的，湿了眼眶。终是忍不住握拳捶向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