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劫.9（4/5）

十里红妆。

孟府大门上挂了红灯笼，素以到了门，望着里满满当当的，一时却了步。

沧溟山中清净，这般热闹终归有些不习惯的。

但她却不能就这样子走了，再不济还是得道句祝贺的。

哪怕她百般不愿，哪怕她已是这般做了两次，可一想到神君就要娶了别心还是很疼，抑制不住的疼。

但她明白自己不能退却，此后，她得守一直守着这两个，直到回了天庭去。

谁料，她这一踏进孟府，便碰上了江玉林。

他似乎喝了不少的酒，满身的酒气，步履蹒跚，跌跌撞撞，好似随时会倒下去。

素以却是对他同不起来，失了孟浔，他好歹还有一个孟家。

慕容笙堂堂王爷，自然看不上这小小的江南孟家，就将孟家，给了江玉林打理，一并免去了他因为太过清闲，而找上门的麻烦的可能。

慕容笙终究是打的一手的好算盘。

素以随着流一同向里，进了孟家大堂。

“吉时将至，准备行礼。”

“一拜天地。”

二转了身对着门外拜了拜。

慕容笙一抬眼瞧见的便是群中的素以，眉一挑，眸中神色微变。

“二拜高堂。”

二转身对着江玉林拜了一拜，江玉林的脸都臭了，有些忍耐不下。

“夫妻对拜。”

“礼成！送房。”

慕容笙上前一步，将打横抱起，朝着后院去了。

群沸腾了起来，吵吵闹闹。有一退了半步，撞在了素以身上，硬是撞得她退开了些。

红烛对帐，枣子花生。孟浔在房中等了半，终于将盼了来。

慕容笙并在喝多少酒，此处认识他的不多，也就没有多少灌酒的。

媒婆不过是走过过场，跟在慕容笙后进来，见慕容笙挑了喜帕，便尖着嗓音喊了一句。

“一杯合欢酒，共守到白。”

二错了手臂，饮酒一杯。

“你们可以出去了。”不待酒杯放下，慕容笙便将都赶了出去。

慕容笙将她手中的酒杯接了过来，在桌上放下，这才走到孟浔跟前，一双漆黑的眼眸里，只剩了她的身影。

“夫君。”孟浔这句含着娇羞。

慕容笙望着眼前真真切切的，忽然又想起另一张面孔来，若不是她，也不知自己何时才能找到浔儿。

暮的想起今在礼堂上见了她的形。

本以为她走了，没成想，竟还在这江南待着。

本以为她对自己有意，可今在礼堂上，见她面色平静，只怕是自己想错了。

慕容笙想起那在素以房中摔了酒坛子，嘴角的笑竟僵了僵，又很快恢复如常。

没想到，这般幸福的时候，自己竟会想起那个来。

慕容笙又是一笑，在孟浔身侧坐了下去。

漫漫长夜，佳在怀。

……

素以留了一缕神识在孟府，打礼成之后，便再没有出现过，连江玉林也消失了去。

今夜的月圆圆满满，照得天地亮亮堂堂。只是这树林里，影遮蔽，比别处要暗许多。

素以只身往前走着，不多时身躯一顿，终是停了下来。

终究还是没能躲过他。

在她前方不远处站着的，正是前几被关了禁闭的司平。

天帝从瞿天境出来之后，便将他放了出来，竟是什么也不曾说。

司平张了张嘴道：“许久不见。”

喉咙像是被卡住了一般，许久才接着道。

“过得如何，可，可还好？”

这三个字，约莫是个笑话，司平自己也是知道的，这话，也就不由顿了顿。

素以不愿见他，转身欲走。

“素以。”司平见她要走，唤得急了。发觉自己太过激动，便缓了语气。

“等等。”

“素以早死在了诛仙台上，如今的我，是顾静一，你可明白？”

“为何？”司平这一问，又叫抬了脚跟的她一顿。

沉默了许久，素以终是缓缓的答。

“打跳下诛仙台的那刻起，素以便死了。”

司平想对她说一句抱歉，却怎么也来不了。他所做的那些，岂是一句对不起就能弥补的。

司平望着她渐渐走远，直至消失不见。许久许久，都未曾动弹。

再见慕容笙，是成亲后的第三。

慕容笙方一踏进客栈里来，便被店内眼尖的小二给认了出来。

“可有一位身着白衣的子住在这里？”

慕容笙想了片刻，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