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鱼.5(5/5)

快呢?”

“可能,手下随主人吧。”

“……”她歪着头,像是在思考这句话的含义。

“我可以将车送你……”

话未说完,便听她挑眉说:“我才不要!父亲说了,凡事有来有往,不能欠了人家。因为人情是很难对等的。”

“车我可以卖你。”

“看你笑容满面,怎么?没得奖你反倒高兴了啊?”

逐慰笑而不语。或许他自己也未料到,遇见她的每一刻,便将攒了多年的笑容都用上了。

这小丫头勾了勾手指,示意他从驾驶位上下来,自己颇为自得地坐了进去。

“你没有驾照吧?”

蓝音色似是认真地想了想,而后点了点头,又歪着头说:“你是拍电影的,应该经常听见那句话吧。在某某地方,老子就是王法。嘿,在崇野,蓝家说了算!”

他以手抚额,好像有些头痛。

“看在你今天对我好的份上,我就再告诉你一个家丑。”她神神秘秘地将食指置于唇间,“父亲说我若告诉别人,他就会打断我的腿呢。其实我知道他不舍得的,打断了我的腿,他怎么再给我补上?他可没那么好的医术!”

“……”

“更何况打断了我的腿,他就得照顾我的下半生。这是极其重大的责任啊。不照顾吧,别人就说蓝家那个死老头家财万贯,居然抽风打断了漂亮女儿的腿,打断了之后吧,还丧心病狂地丢在一边任她自生自灭。他是那么要脸面的人,怎么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呢?所以他根本不会动我一根手指的。”

“……”

“呀,好像跑题了。”

“你终于意识到了。”

“三天前,有个叫南词的人跑到我家来。”

“又是求婚?”

蓝音色摇摇头,又点点头,缓缓道:“那家伙脑子有问题。说是自知身份卑贱、才识浅薄不足以与我匹配,不敢奢望有生之年娶我为妻,只盼我死后,有幸得我尸骨,进行**,还将所有的器具资料都备好了。父亲就想,这小子不是触他眉头咒我死吗?于是就乱棍将他打出了家门。”

逐慰竟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父亲还说,这件事要保密。倘若别人知道那小子干出了这等疯事,怕是有人会比他还要神经。那时候所有脑子有问题的都会来蓝家捣乱。久而久之,蓝家人也会被传成脑子有问题的。”

“怎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都被你遇上了?”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因为我长得好看啊。”声音里带着小女孩独有的天真。

她何止长得好看?简直是不能再好看了。再好看一些,只怕天下的男人会抢破头,天下的女人都自尽去。

他看见她微乱的发丝,不由自主地抬手为她抚平。

她微微怔住,绽出一丝如花笑靥。

我从未见过一对男女这样迅速地定情

但他觉得这样很好。他知道她是谁,她亦知道他有妻室,什么都不必解释,只是寻一场开心。于是他任凭雪人与剧组每天上百个电话催命,愣是称病在崇野留了几日。此后,便经常来往崇野。只不过他没有想到,他将她紧紧地搂在怀中,终有一日会将她一点一点地拉离自己的怀抱。

对蓝音色的思念止于一张照片。

这个正在优雅微笑、将眼睛眯成月牙形状的姑娘,正拿着一张照片向他兴师问罪。她玉立在秋千架前,梳着与蓝音色一模一样的公主头,一双美目满是清雅光华。

“照片里的女人是我姐姐,里面那个男人,是你吧。”她温婉询问,声音柔美清甜,“除非你跟我们一样都是孪生。”

他怔忡着没有回话,甚至不敢抬眼看她。

“照片显示的时间是四年前,你和我姐姐,你们有了婚外情。”

“闭嘴!”

“杂志上说,三年前你压力过大出现幻觉,开车冲到了海里,你跟警察说车里还有一个女人。”

“我叫你闭嘴!”

“那个女人是不是我姐姐?”

他噙着泪,绝望地凝视眼前的人。他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她。他有些害怕,却又不知道自己在畏惧什么。

“我问你,那个女人是不是我姐姐?”盛怒之下,她美丽无方的一张脸都扭曲了。

“倘若不是今夜我无意中在废墟拾到这张照片,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向我坦白?所以你第一次见到我会那样抗拒,所以你突然发火说不拍了,所以一直以来你都不肯给我好脸色,所以……你杀了我姐姐,还放火烧了我的家。”

她咬牙,声音都发抖了:“逐慰,我跟你,不共戴天!”

他看着她,疲惫地闭了一下眼,心中漫开一大片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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