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有一女,不可求思.17(3/5)

人,十年了,整整十年。你哪怕能与我说一句话也好,我怕你闷坏了。”

弦断。

唐乾蹲下,拍拍唐清妩的脑袋,温言道:“妩儿,你乖,到你娘亲那儿去,好好陪陪她。”

“那你呢?”唐清妩怯怯道。

唐乾黯然道:“你娘亲不愿见我,我在这里待久了,她怕是会生气。”

唐清妩哭嚷着要回山上找师父,谁知她一开口,唐乾就立刻变了脸色。

“你怎就不懂事呢?你娘亲病了,她病了!”唐乾字字悲切。

唐清妩被他吓坏了。

“谁让你与孩子置气的,让她过来。”韩舞气若游丝道。

唐乾立刻欣喜若狂,眼中竟是开始模糊了,催促道:“妩儿,你快些到你娘亲身边去!”

唐清妩依言,不过因着对韩舞的陌生惧怕,只敢离韩舞远远的,站在角落。

韩舞抬手,白玉指腹蹭过嘴角,染上点点猩红。

唐清妩往前一步,道:“你还好吗?”

韩舞答非所问:“你师父,怎么舍得放你回来?”

“你识得我师父?娘亲?”唐清妩离韩舞不过一步之遥。

“是了,托你师父的福,我才又苟延残喘十年之久。”韩舞索性将唐清妩抱起。

明明火炉的暖意散逸在房内,唐清妩仍觉冷得紧。

韩舞的肌肤柔软,却不带温度,就同无念一样,三魂没了七魄,半死半活,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孩子,你看你那父亲,可有气概?”

不等唐清妩回答,韩舞便冷笑,阴阳怪气道:“那个男人,身高八尺,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懦夫!”

“爹他……。”唐清妩嗫嚅道。

韩舞杏目圆睁,一把将唐清妩推倒在地,厉声喝道:“你叫他什么!”

唐清妩咬紧下唇,撑着地,磨蹭着后退,双目含泪。

韩舞咬牙切齿的笑,苍白的脸,通红的眼,极是癫狂:“他不是你爹,不是!唐乾那个懦夫!我要你亲手杀了他!”

唐清妩不停向后退。

韩舞大口喘息着,突然对着唐清妩咧嘴一笑,然后直挺挺的倒下。

一直在门外的唐乾大惊失色,高声道:“夫人!”

“站住!”韩舞顿了顿:“滚!”

唐乾到底还是没有逾越雷池半步。

当夜韩舞便去了,只有唐轻书和唐清妩守在榻前,唐乾则在冰天雪地中站了一夜。

她至死也不肯见他,这般决绝。

佛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嗔恨,求不得,五阴盛。

唐清妩多年来怀揣的秘密,最终如此轻易的,趁着无念昏迷时吐露。

求而不得,怕是这世上最难言的苦楚。

“你便是在意此事,故而不愿重回阿念身旁。”元生自暗处踱步而出。

“阿妩?阿舞?师父唤的,究竟是何人?”唐清妩目光晃了晃,略有颤抖的喃喃自问。

元生桃花眼弯着,绽出一种比琉璃更为剔透的光彩,责怪道:“清妩,你个傻丫头,你为何不找阿念问清楚?”

“哎呦喂!”元生啧啧嘀咕着:“阿念还不得气死。”

“嗯?”唐清妩眼角泪痕未干,疑惑道:“元生,你说什么?”

元生摆摆手,笑容极为欢畅:“无事,无事!”心中想着还是让这对师徒慢慢折腾去。

目光触及地上那一滩血红,元生笑意一僵:“我方才在门外听见有动静,阿念她这是……气急攻心?”

“唐轻书说,他对师父下了咒术。”唐清妩迟疑片刻,忍不住询问:“元生,何为咒术?”

元生脸色一变,瞬间换上了一副略带死灰的颜色,快步到了无念榻前。

唐清妩见他这反应就知不妙。

“怎会!”元生只看了一眼,便咂舌道:“这不该啊?活见了鬼了!”

巫族擅咒术,却不可擅用咒术,需知天行有常,一切自有定数。

唐清妩单薄的嘴唇翕动了下,自喉咙里发出个含糊的音节,神情担忧,却终究没有再问,只道:“元生,你替师父瞧瞧罢。我、我就不打扰你了。”

“等等。”元生叫住她:“你哥哥是何脾性?他身边有没有什么古怪的人?对了,他身边有个老头儿,还骗了我。”最后一句完全是对自己说的。

唐清妩抿嘴。

元生越想那老者越古怪,又问:“清妩,你可知那老者是何来历?”

唐清妩摇首道:“我常年只在房中炼毒制药,唐轻书倒是待我极好,嘘寒问暖,不过他的事情我却从不过问。”

元生定定看她,看得唐清妩不禁窘迫地低下头

“阿念好洁。”元生叹道:“清妩,你且先替阿念沐浴更衣。”

“沐浴?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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