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好奇心差点害死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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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橙从未来这里，碎石公路向着远处的山林无限延伸，几乎看不到尽，公车却只到章橙现在的脚下，这里是汽车的终点站，终点站斜后方便是一家工厂，砖红色的围墙、黑色的屋顶和白底黑字的行楷挂牌，宣告着这间工厂的年龄，工厂的正门附近有一家支着白布竹棚的小卖部，花花绿绿的颜色，让童年记忆的碎片一涌而上，拼凑成完整的画面。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那是十年前的夏天，也是这样的一间工厂，红墙黑瓦，绿荫繁盛，十岁的章橙抱背着书包穿梭在下班回家的大之间，偶尔会遇见相熟的大，他们会叫她“小橙子”，她格好，见谁都笑，长得又水灵，更是讨喜欢。

他们家住在单位分配的老房子里，那是她爷爷辈留下来的房子，在筒子楼里，一家吵架，数家围观。以前她总站在长长的走廊上围观住在对面的胡叔叔家打架，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家也成了大家伙的围观对象。

拥挤的群，她费了很大的力才挤进去。满屋的狼藉，有邻居各自拉扯着她的父母，她很自觉地站在了母亲的旁边，大大的，沉重的书包，压不住她扑通扑通疯狂跳的心。

有上门来讨债了，她的父亲又因为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坐上了牌桌子，好赌，是她对父亲从未变过的印象。

“离婚吧。”她说。

所有都看向她，大约所有都在诧异这样稚的脸庞下怎么会有这样冷漠的声音。

她怕他们这些大听不懂，所以再次重申一次。

“离婚吧，你们。”

“你这孩子怎么能说这样的胡话。”

对，他们大以为她被吓傻了，再说胡话了。

章耀庆抬手就要扑出来打她，她并不躲避，邻居家的胖阿姨一把将她护住，大家在七嘴八舌地劝架。

“孩子不懂事，你何必跟孩子计较。”

“孩子还小，她也是被吓糊涂了。”

“她哪里懂得什么是离婚，你别和小孩子生气，还不赶紧跟你爸说对不起。”

没有一个指责章耀庆流连牌桌是不对，他们是在家和万事兴的幌子下和稀泥，他们这些大不分是非黑白，章橙看着七嘴八舌的面孔，丝毫不肯低，胖阿姨催她赶紧承认错误，她却死命扬着下，就是不开。

章耀庆气的指骂她是白眼狼，对，她就是白眼狼，她讨厌这种家里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闹的子，她讨厌他好堵的模样，也讨厌母亲软弱的样子，她认为他们分开是对大家最好的结局。

然而事实并不如意，所有的一切反而变得更加糟糕，从十四岁那年开始，她的生活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黑，将所有的不幸都统统吸了进来，就像章耀庆骂她的，说她是灾星，克死了他的老婆。

“你这个扫把星！”

忽然传来的咒骂声将章橙拉回了现实，她吓得停下了脚步，抬眼一看，才惊觉自己已经走到了这座工厂的处。

这里是一栋废弃的三层小楼，满壁的爬山虎，几乎掩盖住了墙体本身的红色。

“让你做点事，你他妈都那么笨！”又是一声骂的声音，这声音颇为耳熟，她好奇，但却怕好奇害死猫，所以下意识地站住了脚，刚想掉就走，却听里有说：“处理好了没？”

有回答说：“他是外地的，这里又偏僻，不会有发现的，就算有发现了，恐怕也为时已晚，他们只会认为是他自己走路不小心摔死了。”

死，章橙敏感地捕捉到了这个字儿，她猜那个他大约也不会是说得某一种动物。

她小心翼翼地往边上挪了挪，试图从那扇要掉不掉的窗户外看见里面的形，可另一面又在挣扎着想要让自己不要多管闲事，卷无端的风波中去。犹豫之间，脚下一滑，竟发出响动来，里的警惕跑出来，好在她反应快，一下子闪进半高的堆里，将自己藏了起来。是生死替的一瞬间，她能够从丛的缝隙里看到有在张望，甚至有朝着她的方向走过来，她的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似乎能够看到她被逮到后的血腥画面了，封，只有死才不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