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 朱雀翎羽 · 番外四：陆言歌与吴三娘（1）（2/3）

己玩去。

吴三娘自幼就跟着青帮的那群莽夫们长大，格也是无法无天，最是看不惯那些富庶家的细皮的小公子们。要说最看不惯谁当然是这姑苏城的第一公子陆言歌！

吴三娘在姑苏横行霸道的时候，最常做的事便是扒玉湖宫的墙。

经常要在水里游的，总是喜欢辫一辫子。吴三娘也不例外，一青丝都辫成辫子，一半在上绾一个髻用银簪簪上，另一半便搭在肩。

吴三娘有一个袋，用鲨鱼皮制成，兜里总是少不了几块石和一个弹弓。那些石都是她从青帮河边随手捡来的。

吴三娘趴在墙，对准了书房里伏案读书的陆言歌。若这石砸在陆言歌上，准能砸出血来。但吴三娘准好，弹弓上的石每每都对准了陆言歌手中的毛笔。

“哒”一块石出去打偏了陆言歌落在宣纸上的狼毫。笔尖在宣纸上画出一道长长的痕迹，陆言歌抄袭的这一页便毁了，又得重写。

陆言歌放下笔，皱眉看着趴在墙上的吴三娘：“又是你？”

吴三娘坐在墙啃着不知从哪顺来的果子晃着脚，讥诮地看着陆言歌：“你天天背这些之乎者也有什么意思？”

陆言歌皱了皱眉伸出手去要关上窗户。吴三娘晃了晃自己手里的弹弓威胁道：“你要是关上窗户，我这一次可就会连你窗户一起打碎了。”

陆言歌想了想，只能任由窗户开着。他皱眉看着吴三娘：“你不要胡闹。”

吴三娘撇撇嘴：“嘁，我才没有时间跟你玩呢。”说着吴三娘又从玉湖宫墙一跃而下，一溜烟走了。

陆言歌呆呆地望了望空空如也的墙，又皱眉在地上寻了一圈，将方才吴三娘扔进来的石子揣进袖袋里又坐回案前将方才毁掉的一张纸重新写过。

那张纸还未写完，便又是一个东西飞进来打歪了陆言歌的笔尖。陆言歌不耐烦地抬起，见吴三娘嬉皮笑脸地趴在墙：“你叫陆言歌是吗？”

陆言歌点点。

吴三娘狡黠一笑：“你去看过开海么？”

陆言歌一愣：“开海？”

原本也只有青帮的才会与渔民下海开海。玉湖宫从来不会参与。但开海的盛况陆言歌也是听说过的。

吴三娘抬了抬下：“怎么样？你想不想去？”

陆言歌有些为难地低下了。

吴三娘讥讽一笑：“就知道你不敢。你们这些就这么点胆子。成天关在这围墙里也就只配读读之乎者也，哪比得上我们青帮男儿？”

陆言歌到底是少年，被吴三娘这样一说心中自然气恼：“你说谁胆子小？”

吴三娘轻轻一笑：“那你有本事明出之时便来罗刹江来！不来便是胆小鬼！”

天边才刚刚泛起鱼肚白，素来守规矩的陆言歌便悄悄出了玉湖宫。街上来往，都是往罗刹江去的。

还未到罗刹江，便听得之声如阵阵雷鸣，那江面似耀银戈，群龙怒腾。陆言歌自幼便听讲过开海盛况，如今自己亲眼看见，更是难掩心中激动。

天还未明，罗刹江在一片半明半暗之中，天际一线是紫色。罗刹江左右两岸起了香炉，案几上摆了牛与酒。十二名青帮汉子分立罗刹江两岸，赤膊握着绑了红绳的鼓槌。十二面大鼓立在香炉之后。

天明一寸，便击鼓十次，天明两寸，便击鼓二十次。天明三寸，那鼓声便如战鼓般似要与雷鸣一争高下。

数条渔船停靠在罗刹江码。为首的便是青帮的船。

青帮的船上，十二个赤膊汉子围着一个戴着面具的跳舞。那戴面具的穿着红衣，腰肢纤细。

击在船上，溅起的如同雪花自天空洒在甲板。每一次溅起，渔船便似要倾覆般左右剧烈晃，但那甲板上的红衣舞者却是如履平地。

鼓声越急，那舞者的舞步便越快。她每一步都踩在鼓点之上，明明纤细的腰肢，瘦弱的胳膊却是苍劲有力，将一双水袖高高抛向空中。她时而像水中游鱼，时而像空中海鸟。陆言歌站在岸边便看得呆了。

鼓声如战鼓终于将的雷鸣压下。罗刹江被一片金光笼罩，拍岸惊涛退去，雷鸣的也被战鼓压过。

当天色彻底明亮，战鼓也戛然而止。

甲板上的舞者一把揭下自己的面具，明艳的笑容将一江璀璨金光都压了过去。

陆言歌站在岸上，见甲板上的吴三娘高高举起手中的酒杯。在两岸渔民声声吆喝声中，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

吴三娘早就在群中看见了陆言歌。

陆言歌就是在姑苏的公子之中模样都是出挑的，更遑论在这些晒雨淋的糙汉子堆里？

吴三娘一脚踩在甲板上向陆言歌伸出手：“陆言歌你上来么？我带你出海。”

青帮男子见吴三娘向陆言歌伸出手，纷纷吹气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