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0 金林檎（上）（2/4）

复杂的地势，就几乎不会再被抓到。

等晚上了，又从其它通道蹦出来找吃的，或者犯事。

久而久之，地下水道里的恶徒越来越多，然后就开始拉帮结派，最后形成了以丐帮为首的无忧，和以江湖士为首的鬼樊楼两个组织。

无忧喜欢‘经营’，抢地盘，收保护费。

拐带儿童，男童充仆，或者洗脑成自己。

童绝大多数是养几年，调教成娼卖青楼，或者直接留在无忧里当成发泄工具。

另一个组织鬼樊楼虽然少，可战力比较高，喜欢搞暗杀生意。

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同时也做些比较中端的生意，比如说帮洗洗钱什么的。

官府对这两个组织痛恶绝，毕竟有不少大臣的子也遭了无忧的毒手。

还有某些官员则是死于鬼樊楼的暗杀之下。

每年官府都会围剿这两个组织一次，特别是包拯当上开封府尹短短半年，就扫了三次。

次次都是展昭带，每次都能掉两三百无忧的渣，或者是掉鬼樊楼的一些英力量。

但效果并不明显……地下排污水道里面的环境实在是太复杂了，空间又足够大。

保守估计，里面长期住着近五六万的恶徒，每次扫掉两三百，真是连根毛都算不上。

黑柱三四年前也曾想加无忧混饭吃。

但对方不要他，甚至还把他打了个半死。出手的，就是刚才和陆森说话的李堂主。

因此黑柱相当怕那。

陆森摇摇，觉得颇是讽刺。

原本如此宏伟的地下排污体系，应该是造福汴京城的民的，结果却成了恶徒的避风港。

甚至反过来伤害这座城市的民众。

他摇的时候，眼睛余光突然瞄到路旁有个小小的身影，其仰躺在黄色的泥土上，一动不动。

成群的黑蝇覆盖在她的身上，像一块块黑色的抹布，甚至连这幼童的容貌都盖住了。

死了吗？

陆森停下了脚步，驻足了会，见那小小的身影一动不动，便又移步离开。

若是活的，他自然要帮的。

但若是死了，他也没有再管的心思。

微微叹了气，陆森继续前行。

如若死的是个成年，他都不会这么惆怅，但死的是小孩子，心里就会难受得多。

这是类的天。

对于幼崽有种保护本能。

又花了十几分钟，他终于穿过了流民街核心区域，来到宫里倾倒剩菜剩饭的地方。

眼前是散发着腐臭的垃圾场。

大量的生活垃圾在这里堆积。

除了宫里把垃圾往这里倒外，很多大家族或者达官贵也会把生活垃圾往这里倒。

久而久之，这里的垃圾已经堆积成山。

山上的垃圾还算是新鲜的，但山体中部开始，垃圾都已经腐败成黑土了。

此外，这里还有大量瘦骨嶙峋的，在垃圾山上找吃的。

陆森捂着鼻子，看着眼前这座垃圾山，苦笑了下：“看来都不需要我去找骨了。”

因为此时在他的视野中，显示眼前有大量的‘黑土’。

一单位土块和一单位骨可以合成一份‘黑土’。

然而眼前垃圾山尽是黑土。

陆森伸出手，垃圾山脚的黑土先是崩缩成一个个黑色的方块，最后化成道道金色的流光没到他的掌心中。

旁边许多都惊呆了，有的乞丐甚至已经跪下，正在磕，这是把他当作神仙来拜。

收了三百多单位的黑土，垃圾山脚已经缺了半边。

再吸下去，垃圾山估计就要崩塌。

陆森转身就走。

黑柱跟上来，小声问道：“郎君，要不我们从东门那边绕回去吧，流民街那地方实在是太污糟，小怕脏了你的身子。”

“没事，我不是那么娇贵的。”

陆森笑了笑。

其实他现在脑海中，还在浮现着那个小小的，被黑蝇几乎完全覆盖的身影。

总觉得心不太舒服。

他要回去再确认一次，如果那孩童真死了，就帮着找地方埋了。

如果没死，能救就救下来吧。

因为心里怀着这个念，这次他走路的速度相当快。

几乎就是小跑。

黑柱在后面跟得有些难受。

很快，陆森再次回到刚才的地方，那个被黑蝇盖着的小小身体依然还在。

只是就这么一柱香多些的时间，盖在小家伙身上的黑蝇更多了。

黑乎乎一片，已经将小家伙整个仰面的身体都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