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清君侧（2/3）

去各地巡视去了，现在在外地出差，还没回来。

古代就是这样，别看一郡之地好像也就那么大点地方，可要是骑马跑一圈，一两个月都不一定能跑完。

沏上茶，陈暮这才坐下，三围在炉边，气氛有些不太好。

“尚书令，到底是怎么回事。”

荀彧也开问道。

陈暮连忙撇清关系：“从今起我已经不是尚书令了，我辞职了。”

荀和一脸黑线：“你这是要高飞远走，不在间邪。”

拿卓茂的话讽刺我？

陈暮又不是没读过书，当然知道云台三十二将之一卓茂。

这句话的意思在后世翻译就是，你这么牛，咋不上天呐？同时也在讽刺陈暮要金蝉脱壳，瞒天过海的意思。

陈暮知道荀和有点生气，老老实实道：“我承认，此计确实是我所献，但今年我是劝过天子，让他放弃再收田税，而是恢复旧制，可惜天子过于贪婪，不听我之言。”

荀和没好气道：“所以你便打算逃之夭夭？”

“现在群激愤，百官每都在上书，有些已经开始在抨击宦官，要是让所有都知道是我献策，我恐怕就要当晃错了，再不走更待何时？”

陈暮反问。

晁错怎么死的？

还不是他削藩触动了藩王利益？

汉景帝自己就想削藩，结果眼看藩王们闹事，就把晁错抛出去当替罪羔羊。

虽然汉灵帝不一定是汉景帝那样的，但鬼知道他怎么想？

现在汉灵帝自己触怒了天下豪强的利益，眼看子就要出现，这个时候不走的话，说不好就是下一个晁错。

荀和冷笑一声：“你就不怕我将此事宣扬出去？让天下都知道是你蛊惑了陛下？”

“对不起，我一概不认。”

陈暮昂起脑袋，冷冷回道：“造谣谁不会啊，你当初放过张让，我明天就去放出消息，说是你与张让达成易，此策也是你献的。你看那些世家是相信我这个与和善之辈，还是相信你这个身为党，却放过张让之辈。”

荀和有点懵，说道：“你就不怕群臣去找陛下对峙？”

陈暮轻笑道：“陛下和张让都只认钱，你信不信，我只要一笔钱给陛下与张让，明天全天下都会知道是你献策给陛下的，这等名留青史的好事，公舒先生可不要推辞，也不要谢我，都是我该做的。”

汉灵帝和张让这两，是真的可以用钱摆平。

何皇后毒杀了汉献帝刘协的母亲王美，要知道王美可是汉灵帝最宠的妃子，当时汉灵帝差点没气炸，准备将何皇后给废掉。

结果何进与宦官们一起凑了一笔钱，居然把这事给揭过了，别说废后，连一点惩罚都没有。

还有张让，只要你出得起价，他的尊严都能买。

张让权势最顶天的时候，每天门停着数百辆车子，上门的数以千计。

结果孟佗花钱，不仅张让亲自迎接，还让张让府邸中的监抬着他的车子进门，走的时候也是张让亲自送到门外，可见只要花钱，就没有汉灵帝和张让不能办的事。

把锅甩给荀和，对于陈暮来说，还真不是难事。

毕竟荀和要想造谣，哪有皇帝一道旨意那么快，只需要一道嘉奖令，保证荀和成为天下豪强嫉恨的众矢之的。

“你！”

荀和都快被陈暮的无耻给惊呆了。

真的。

作为一个正直的党。

他是真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之。

不过陈暮倒有分寸，知道不能再刺激荀和了，说不好荀和真会跟他同归于尽，便喝了一茶，平复心道：“公舒先生，今上门，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荀和跟荀彧上门来，倒不是替那些豪强世家地主出，而是汉灵帝忽然来这么一出，坏了荀和原本的计划，让他有些烦恼。

见陈暮转移话题，荀和这才强忍掐死他的心对荀彧说道：“文若，你去门外等候片刻。”

荀彧知道可能有些话他不能听，点点道：“嗯。”

等他出去，荀和才咬牙道：“陈子归，你到底什么意思，你可知道，陛下这么做，是在为自己掘墓？”

陈暮笑了笑：“公舒先生，这里没有外，你我也该知道，明年陛下就要龙殡归天。陛下年末收税，必然无数豪强不满，天子在的时候应当还无事，一旦陛下出事，则万事休矣。”

“既然你知道，为何还不劝住？”

荀和也是个智力最少80的猛，也隐隐能明白天子收税意味着什么。

陈暮叹道：“劝不动啊，陛下那掉进钱眼的格......”

说真的，陈暮也是读过史书的，上下五千年，就没有见过比汉灵帝更贪财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