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午夜哀歌（2/4）

的眼珠，忽闪忽闪，看不出有何用途。

徐衍打算以神识侵海里，结果刚接触海面立刻感受到一极其冷的气息在海面上凝结。

那气息很特殊，充满了邪恶的感觉，令不寒而栗。

诅咒之力？

徐衍不敢肯定气息的来源，不过以他停留在海面的神识能大致感知到海面下有东西。

而且数量极多。

“水里到底是什么东西？莫非是……”

徐衍收拢了神识，略一思索后直接动用自己的控尸能力。

下一刻，水下一个死去多年的身影突然睁眼。

徐衍的面前出现了惊悚的一幕。

海水下面，排列着密密麻麻的身影，全是身鱼尾的鲛！

数量之多足有成千上万！

鲛整齐的浮在海里，尾诡异的卷曲着，面孔紧贴海面，腮帮子一鼓一鼓，类似在吹气，又好像在哭泣。

原来海面上的水泡是这些鲛吹出来的。

吹气泡是鲛的一个小习惯，往往代表着绪的变化，开心或者难过的时候，鲛都喜欢在海里吹个大大的气泡。

承载着鲛们悲伤与快乐的气泡将浮出水面，飘上半空，最后碎裂在天空处化作一蓬细雨回归大海的怀抱。

鲛坚信着这是一种循环，不绝不息。

只要鲛还能吹出气泡，鲛一族的未来就一定会越来越好。

今晚的气泡可没有任何美好的征兆，反而死气沉沉。

在吹动气泡的过程中，一滴浑浊的泪水缓缓融其中，随后气泡封闭，缓缓离开海面。

气泡里没有任何快乐或者悲伤，而是承载着令窒息的诅咒！

一个个包裹着强烈诅咒的气泡相继浮起，在大雾里越升越高，直至与雾气凝聚的云层所融合。

海面下，唯有一个鲛没有挤出眼泪，它正直勾勾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看着无数气泡浮空，看着恐怖的诅咒在一点点汇聚……

这鲛的目光，便是徐衍的目光。

因为鲛是死的。

不止一个，海面下的鲛都是冰冷的尸体。

本该死去的鲛被族群之主的歌声所唤醒，在大海里留下对族的怨恨与诅咒。

远处更的海域里，一个鲛的影子在水底游曳，它与其他死掉的鲛不同，行动敏捷，穿着一种古怪的甲胄，甲胄上遍布着扭曲的印记，类似壳。

这是个活着的鲛，放牧般穿梭在尸体的丛林里。

当徐衍的目光捕捉到活鲛的同时，对方仿佛也发现了什么快速游动过来。

屋子里，徐衍切断与鲛尸体的联系。

他抬看向遮蔽了星月的雾气云层。

一寒意从徐衍的心冲起，直至笼罩浑身。

“以鲛气泡来形成大范围的诅咒之力，那家伙打算用这片诅咒乌云灭世么……”

徐衍还是小看了鲛歌者的怨恨。

海魂珠或许只是家的试验品而已，真正的杀手锏在后边呢。

徐衍并不清楚鲛聚集了多大范围的诅咒云层，不过可以想象到，在这片乌云的笼罩下将绝无活物。

这家伙不比商无极差多少啊。

徐衍在心惊之余，将鲛歌者的危险程度连提几个等级。

回想一番亡者殿至今为止召唤而来的亡者，除了司空青花之外，没一个省油的灯，一个比一个恶毒狠辣。

“这么大的动静，药王不可能听不到，既然洛九苍不吭声，可见他默许了鲛在附近海域制造诅咒云层，他们两个绝对认得。”

徐衍沉吟良久，总有一份疑惑萦绕心。

静海那么大，鲛歌者在什么地方制造诅咒不行，偏偏选在药王岛附近究竟有何目的。

难道，药王岛上存在着他所需要的东西？

咔嚓，咕噜。

徐衍在疑惑不解的时候，药王岛处的竹屋里伴着幽幽药香响起一阵阵咀嚼吞咽的声音。

……

云雾在清晨之前彻底退去。

朝阳东升，海面呈现出迷的金色。

几艘小船载着药童离开小岛，前往岸边，其中就有刘医。

他们需要经历一番历练后方可成为药王岛的真正弟子。

这段旅程是药王的良苦用心，考验未来弟子的耐心胆量与细心的程度。

辨认繁多的药，是成为药王弟子的基础。

刘医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眼里没有担忧与憧憬，而是一种古怪的空，不约而同的是，所有小船上的童子都如刘医一模一样的表。

清晨，丹堂的空地雷光耀起。

雷舟腾空，载着洛家兄妹与徐衍飞向青州方向。

“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