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弄盐的骚操作（1/2）

“难道所有躲进山的黑户，都是这般赤贫？你们不易吗？”

“稍有差别，大体上差不多！胡鞑不让汉私用铁器，铁质的农具、菜刀、斧子等等，都是里长、保长等保管，好多共用，逃出来的时候，根本带不走铁器！

老朽手里的这柄斧子，还是原打算就要逃走，借来连夜出逃，才带带进山的！

一年到的收成本就没多少，种了一坡、收了一车、打了一斗、煮了一锅，年年都是灾年，纳粮税是从来少不了，胡鞑官家和地主拿走了所有的收成，却还要反欠他们一债……

卖儿卖、东求西告，实在活不下去了，趁夜带着父母妻儿悄悄逃进山……

进山之后，才发现被得活不下的，有很多，大家自然一撮一撮凑在一起，在林间垦荒、打猎、摘野果、掏鸟窝，勉力糊，到也不难！

虽说没有铁器，什么都艰难；缺医少药，生病就等自然好了，或者死了；有时候，官兵会进山来清山，抓一些黑户回去，我们凭着地形熟，再加上所有黑户形成了相互警示的约定俗成的规矩，官兵进山慢慢的就抓不到什么了！

不要看我们过得苦，其实比起外面的子好多了！老朽年轻时，还是真管着这一片，家境尚可，读过几年蒙学，知道陶渊明桃花源，现在看来，与世隔绝，有些东西根本无法自给自足，譬如没有铁器，就不可能产生屋舍俨然；没有铁器就无法制作巧的织布机，时间长了，只能穿成这等野模样；时间长了不吃盐，就会无力、毛发变白……

现在我们过的就是这样的子！已经不是黑户，而是也野了！

只是，大家觉得就算是这样，还是要比外面好多了！因为这里大多数时候，还是能吃饱肚子！而外面不是被死，就是饿死！

所以，大家除非生死关，再绝不和外面联系，被无奈躲进这里的，刚到的一般会被大家盯几年，直到确定真是黑户，不是混进来的官家探子，才会放心往！要是发现混进探子，我们会毫不犹豫吊死他们！所以，我们这种现在与官府彻底决裂了！

清山的时候，有黑户被抓到外面的，也会被官府当着原来同村同乡的面吊死，并且极力警告……

所以，和外面易这种事，早就断绝了！至于躲进来的黑户各部之间易，是有的，只可惜大家况差不多，实在没有什么好易的！”

话事老喋喋不休，说了一大堆的况，王仲西总算是对这里的黑户大体上有了一个了解。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这么说，我带来的这百十号，也会被山里的黑户盯几年？”

“对！按规矩就是这样！”

“怎样确定进来的就是官家的探子呢？”

“只要他们试图和外界联系，我们不问缘由，立即围攻，抓住处死！这里的山连着茫茫秦岭，秦岭纵横数千里，现在谁也不知道山里到底有多少黑户，但黑户对待官家探子，向来都是一个态度，心狠手辣！”

王仲西心里叫一声苦！这不是扯了么？也就是说，从今而后的几年时间里，自己和自己的师兄弟们，再也不能和外界有半点联系了!

“……额，其他的事，都好说，只有一点，食盐总是要吃的，要不然我们很快就会得病！这个是怎么解决？”

“这山里有一种树，每到夏季，树就像热得出了汗。“汗水”蒸发后，留下的就是一层白似雪花的盐。有发现了这个秘密后，就用石片把盐轻轻地刮下来，味道和外面卖的盐一样，吃下去身体也无不良反应，我们给了这种树一个恰如其分的称号——盐肤木！

这大山里这种树并不是很多，但整个夏季，们四处寻找刮盐，积累下来的盐，勉强可维持一年之用……”

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个作！王仲西对进绝境的的求生欲和生存智慧，也是服了！

和老者谈了许多，总算是把这里的况规矩摸清楚了。

到了夜晚，死圣派众聚齐，围着火堆继续露营，现在谁也不指望能很快住进房子里了，经过一整天的劳作，石器、木器、刀剑、那把斧子等等工具的作用下，只平整了小块的地方，伐木慢得可怜，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弄下不多几根可做房梁的树木！

狡黠的山民其实手上有木，他们平里没事的时候，就在伐木，木放了以备不时之需，只可惜没有给他们足够的好处，要不然换一些木，房子也很快就建起来了！山民们夯土墙、打土坯倒是飞快，现在最缺的就是木！

王仲西趁着大家都在，就把这里的大致况和规矩跟大家说了一遍。

“这么说，近几年我们就完全与世隔绝了？”杨无尘问道。

“没错！”

“这也挺好！”这个冷淡的子，其实没出过山门，对外面的事物知之甚少，所以她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