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七章 要相信光（3/4）

道的声音古井无波。

顾泯问道：“若是他们要让你们去死，便承诺永不侵此界呢？”

道说道：“我们是最高的战力，若我们死了，世间将不会存在。”

顾泯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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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还是除去自己之外，旁皆可死。”

道缓慢道：“你的存在已经会影响这座天地的存续了，所以我不能再容你。”

“这是云端商议的结果。”

顾泯没说话。

“你死之后，顾晚云会死，你的那位老祖宗也会死，这方天地，会回到往常，他们会一直存在。”

道说到这里，看向顾泯的眼睛，便多了几分杀机。

他这样的存在，杀机哪怕只有一点，也同样惊动那万千飞剑。

有些飞剑甚至抵挡不住，开始碎裂！

那可是云端的杀意，即便它们是剑，也无法抵御。

这就是世间和云端的差距。

无比巨大，如同鸿沟一般。

顾泯四周到处都是大道法则，将他的身躯层层包裹。

仿佛下一刻，只要道一动念，顾泯便要死在这里。

不得不说，即便顾泯成就千秋境，成为一代剑仙，但在他面前，还是太过于弱小。

那种弱小，甚至没有可能去弥补。

顾泯脸色发白，但仍旧平静。

似乎在死亡面前，他也显得十分淡然。

“我从云下来，见到了你，若是就这么死在你手上，还真是有些不值得。”

顾泯叹道：“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是啊，在这么大的差距下，又有什么办法呢？

道漠然，然后便看到了那万千飞剑开始艰难移动。

一柄柄飞剑颤鸣不已，而后缓慢……快速的移动起来。

一柄柄飞剑，好似才学会走路的孩童，然后便奔跑起来！

一柄柄飞剑掠过云海，开始撞向那道身躯。

无数剑，明知这样做没有什么效果，却也前仆后继。

这便是剑。

道没动，甚至什么都没做，只是看着顾泯和那些剑。

那些剑和顾泯在他眼里，其实都没什么差别。

都是蝼蚁和飞蛾。

蝼蚁一脚便能踩死，飞蛾不用杀，甚至自己可以去扑向火焰。

无数柄剑撞向道，但都在他眼前一丈左右纷纷折断，而后跌落，剑的悲鸣声此起彼伏，很是悲壮。

“有什么意义？”

道抬眼，虽然没有开，但这句话仿佛存在于四周的每一个地方。

顾泯看着那些纷纷断裂的剑，有些心疼。

“没有今的折断的剑，如何引得起来你们的恐惧？”

这些剑表明的是一个态度，一个视死如归，一个宁死都要去做的态度，虽然他们此刻还是很渺小，但等到他们强大起来，他们还是会做相同的事，这或许就是意义。

和这些剑一样的是当初的白寅。

是宁启帝。

是顾晚云。

是如今的顾泯。

他们都活着，而且都成为了云端很忌惮的。

有他们在，天地虽然依旧如初，但却在变。

顾泯看着那些剑，想了想，然后出了一剑。

天地之间，血色的剑气弥漫而出，在这里成就了一片血海。

那些剑，仿佛在这一刻，全部都变成了血色，看着让觉得恐怖而又诡异。

甚至还有些别样的美。

只是一瞬间，那个道便有些失神，这片血海，熟悉而又陌生。

很多年前，有个男，就站在这片血海里，对他们笑了笑。

那张脸，那笑容，他至今都记得很清楚。

满是讥讽。

道想过，有朝一会再见到那样的笑容，看见那样的血海，但没想到，是在这么个年轻身上看到的。

白寅。

那个古老而又可怕的名字。

道皱起了眉，于是他抬起了手。

抹除恐惧的最好办法，是抹去那个带给自己恐惧的。

那些血色的剑，在血海里浮沉。

但很快血海便要被驱散，在血海里的顾泯，就要死在他的手下。

可片刻后，道却有些吃惊的愣住了。

他活了很多年，很少有吃惊的时候。

但此刻却真是愣住了。

因为他感觉自己的顶，竟然有些寒意。

要知道，他早已经是这个世间最强大的之一，坐在最高处，比他还高的，已经没有了。

可自己的顶，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