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章 谁杀了她（2/4）

宁启帝说起这些话的时候，满是讥讽。

赤发说道：“依着陛下，那到底该如何？”

宁启帝一顿，而后才缓缓开说道：“要是依着朕，平庸的，最先该被舍弃。”

“那都是金阙之上才能去彼岸，怎么判断所谓平庸与否？”

赤发这个时候完全忘记自己的身份，而是在认真的问问题。

宁启帝也给出了答案，“年龄。”

修行得快的，自然便是天才，天才自然该被优待。

赤发问道：“大器晚成？”

宁启帝沉默了。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不是无言以对，只是不想回答。

这些事，他其实想过几百年，自然有答案，但是和赤发争论，却无意义，这世上唯有那边千丈山中的那个道观里的道有资格和他谈论一二。

眼见宁启帝沉默，赤发也不多问，只是转移话题说道：“看这架势，他肯定要一统天下了，到时候陛下的心愿是否就了了。”

宁启帝还是不说话。

他这样的物，废话不想说，想说的话，没去听，才麻烦。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忽然想起一件事，然后才缓慢开说道：“若是有机会，朕想和他坐下来，好好谈谈。”

只是话音未落，两对面，在战场另外一处，有一个枯瘦老僧，突兀出现，出现之后，老和尚盘坐在地上，完全不管那些血水会不会将他的僧袍沾染，开始在这里默念佛经。

那是超渡的经文。

一个个金色的字符从他的嘴里蹦出，在这片天地之中游离，带走一片又一片黑色的污秽。

那是怨念。

若是不超渡，说不定便会在这里诞生一个怨念超级的鬼修，到时候，又要为祸一方百姓。

老和尚一直盘坐念经，宁启帝便一直看着他。

直到一个时辰之后，老和尚站起身，转看向这边。

空的眼眶里，有些慈祥。

宁启帝平静看着他。

良久之后，老和尚淡然开，“没想到在最后的时光里，还能见陛下一面，十分荣幸。”

他看不见，却能识得。

宁启帝身形一闪即逝，再度出现的时候，已经到了老和尚身前。

“能看见朕？”

老和尚摇摇，“都是听闻的，听闻大祁在梁照登基之后，那个老便被带出了大祁，而后出现在了南楚，听闻有异兽，名为朱厌，曾行走间，也听闻东海之畔的那个画师的东西被拿了。”

宁启帝平静道：“你还真的知道不少。”

老和尚轻声道：“世间事，老僧知道的不多，彼岸事，他们告诉老僧的也不多，不如陛下，穿行彼岸和此地，来去自如。”

宁启帝沉默了一会儿，方才感慨道：“原来是你，朕还一时间没想到。”

宁启帝回到彼岸之后，一直想要杀一个，但他却不知道那个是谁，想了多年，也不曾想透，若是想明白，老和尚只怕是早就死了。

“陛下现如今也不用杀老和尚了，老僧马上就要死了。”

老和尚枯瘦不已，一生气血早已经枯竭，若不是佛法高，加上苦苦支撑，只怕早就西去。

“即便你死了，朕要杀的，还是在。”

宁启帝淡然道：“除非你愿意把这个秘密带到地下去。”

老和尚摇，“有些事，不可遗失，所以老僧定然是要告诉世的。”

宁启帝笑道：“倒是有这么坚持。”

老和尚轻声道：“不过陛下是无法再杀了。”

宁启帝一怔，随即笑了起来。

他不蠢，反倒是天底下一等一的聪明，只是一点就明白了。

老和尚的身份并非单纯是南海之主，除去这个之外，还有一个身份，那个身份也是代代传承，守护这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在他快要离开世间的时候，肯定要告诉另外一的。

那会在合适的时间，去向那些快要离开这里前往彼岸的修行者告诉他们自己知道的。

他们甚至，还能有办法和彼岸产生联系，即便是相当有限。

这个身份，其实极为重要。

而宁启帝要杀的便是拥有这样身份的。

可现在来看，老和尚是要把这个身份传到宁启帝身上。

所以宁启帝才笑了起来。

他不管要杀谁，都不可能杀自己。

“老和尚，倒是不憨，反倒是有些圆滑。”

宁启帝点点，“说吧。”

老和尚双手合十，轻声问道：“陛下会把这些事，告诉后吗？”

宁启帝摇。

不会。

这就是他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