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羽衣（2/2）

父乃是戚长发，与万震山是师出同门，而我知道万震山也在寻找连城宝藏。照此推测，大约丁典兄讲得是没错的。”

两说着，已回到了山中去。

这山乃是谷底的山。

平里李不负与狄云住在上面雪谷的山中，而水笙则在下面谷底的山居住。双方男有别，分开居住更方便，于是李不负就做了这样的决策。

到了白天，李不负和狄云则前往谷底山。

往往这时候，三便要一同将烤熟，分而食之，谈倒也不太多。

“水笙妹子，今不用吃你的白马了，咱们改改味。”

李不负与狄云进了山中，

算来子已踏十二月，腊之后，天气愈发地寒冷，三天两便会下一场大雪，谷风也是极大。

平时水笙也一直呆在山中，并不出去。

她此时听见李不负的声音，看见那些兀鹰的尸体，虽不作声，眼底却是一喜，默默地去将这些兀鹰洗罢剥净，回来时，李不负和狄云已生起了火。

不过一会儿，兀鹰已烤熟，三便分了鹰吃。

鹰与马又是不一样的味，三吃腻了马，再吃鹰，倒觉十分鲜美，虽无佐料，也算可。

吃了半晌，李不负便与狄云离开。

......

时间转瞬而过，粗粗一计，已是又过了三个月。

时节开春，气候稍稍变暖，冰雪却未融化。

李不负和狄云平常便切磋武学，谈论天地，后来在用花铁的尸体去作“诱饵”的时候，倒是居然在他内层衣中发现了一本《中平枪法》的秘笈。

二平除了练刀练剑，偶尔也会翻看翻看这本枪法，互相比划一二，算是身处雪谷，无聊之中的一些新鲜趣味。

三个月来，李不负与狄云每均拿了兀鹰去山，与水笙一并吃了，然后便走，并无其它越矩的行为。

——若是将此事传了出去，们绝不会相信这是武林传闻中的“血刀僧”，只会赞叹他们都是正君子。

这一，李不负和狄云又吃过鹰，休息片刻，打算离开。

水笙忽然将他们叫住，说道：“李......李不负，狄云小哥，你们等一等。”

她随即跑回山处，拿出两件黑青色羽衣来，那正是用兀鹰的一根一根的羽毛编织而成的。

“这.....这是给你们的。我怕我只做一件的话，无论你们谁得了，另一心也许都不太舒服。所以特意等到两件都做好了，才送给你们。”

狄云满脸都是受宠若惊，慌忙接过两件羽衣，递给了李不负一件，道：“水笙姑娘真是有心了，实在是多谢多谢！”

“只是，只是现在已过了最冷的时候，我再拿出来有些晚了。”

她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只说出来这么一句话。

李不负看着她，也做过一礼，中称谢，穿上后夸赞一番，打算离去。

水笙欲言又止，最终问道：“李大哥，你可知道这冰雪什么时候才会消融？”

李不负略微一想，说道：“如今开春，雪封依然未解，那么想必只能等到夏天了。最迟到端午，我们总是能出山的了。”

水笙“嗯”了一声，便不再说。

她与李不负的关系一直颇为奇妙，幸好这些子李不负都没像以往那样戏弄她，又多了狄云这个“第三者”，这才稍解尴尬。

但她的心里隐隐觉得庆幸的同时，又不知为何感到有些莫名的小小的空落。

水笙心中有许多念，而李不负和狄云则已走出山，回去勤练“神照功”了。